綠如幫紀云舒梳頭,看到自家主子身上的痕跡,不免抱怨道:“世子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她和蘭因這些日子都在宮里,昨日才跟著紀云舒一起回侯府。
不知道兩個主子這些日子感情突飛猛進。
本來知道夫人跟世子圓了房,還挺高興的,但看到紀云舒身上的痕跡,又忍不住抱怨趙慎。
銀葉正好進來,聽了這話,笑著調侃道:“世子就是太憐香惜玉了,才會這樣對夫人的。”
紀云舒斜了她一眼:“你閑的沒事做嗎?”
銀葉笑道:“我的任務不就是保護您的安全?好不容易回了家,還不讓我歇幾天?”
紀云舒:“那你不好好歇著跑來做什么?”
銀葉道:“你昨日去酒樓不是說有人盯著你看嗎?我怕有什么人想對你不利,就在酒樓蹲了半夜,你知道最后從那個房間出來的是誰嗎?”
紀云舒想了想,她之所以注意到那視線,不僅僅是對方盯著她看,還因為那視線讓她覺得不舒服,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恨意。
這京城有誰恨她入骨呢?
想到當時正好是趙慎抱著她下車,紀云舒的腦子里很自然就浮出一個人:“盧凝霜?”
銀葉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紀云舒沒有說自己的推測,而是問她:“你說你在酒樓蹲了半夜,她一個大家閨秀,一個人在酒樓待到半夜做什么?酒樓都不打烊嗎?”
銀葉表情有些怪異道:“她不是一個人,而是跟一個男人一起,兩人走的后門,那男人功夫不弱,帶著盧凝霜翻墻回的相府。”
紀云舒十分驚訝:“盧凝霜跟別的男人私會?那男人是誰?”
銀葉搖頭:“他帶著面具,我看不到。”
紀云舒聽到面具兩個字,心底有些發沉。
肅州見過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后來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絲蹤跡。
現在京城里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還私下里跟盧凝霜見面。
會是他嗎?
她無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發簪,又問:“那人呢?進了相府再沒出來?”
銀葉搖頭:“嗯,我回來之前讓人守著了,但還沒有消息。”
紀云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沒抱多大的希望。
如果真是那人,連孤行的人都會跟丟,更不用說銀葉了。
剛回來很多事情千頭萬緒,也不在這一時,她肚子早就餓了,起身要去用膳。
白泠見她脖子上的痕跡還很明顯,便將一個小瓷盒遞給她:“世子他特意叮囑我制的藥膏,夫人身上的印子,能看到的涂點,很快就能消下去,看不到的就算了,也礙不著什么。”
紀云舒覺得雖然是在自家院子里,下人看到了也顯得不尊重,便讓綠如給自己涂一下。
同時她也終于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幫我配點避子藥?”
白泠嚇了一跳:“夫人要避子藥做什么?”
世子和夫人成親半年了才圓房,世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又是侯府的繼承人,肯定是想早點要子嗣的。
紀云舒覺得這身體還是太小了,不適合生孩子。
但她知道,這個時代大部分姑娘十五歲及笄就出嫁,平均的生育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
在人們眼中,她的年齡不算小了。
所以她也沒有認真解釋,只是道:“你幫我配就是了。”
白泠不太贊同她這樣的做法:“避子藥很傷身體,用久了以后還可能會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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