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罕見的晚起不說,好不容易坐在書房,卻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手里拿著一封拆開的信,半晌也沒個動靜。
伺候在身邊的冬至忍不住問:“世子這是怎么了?”
怎么感覺像是丟了魂一樣?
趙慎放下了手中的信,揉了揉眉頭問:“我不在的那些日子,夫人有沒有受什么委屈?”
他們在外面的時候明明感情很好,怎么一回來就不愿要孩子?
趙慎懷疑是姚氏母子做了什么,讓她心里不舒服,又不好說,才出此下策的。
冬至莫名其妙道:“沒有啊,夫人平常就在院子里待著,沒聽說跟人有什么沖突。”
他很想說夫人也不是會吃虧的性子啊。
趙慎也覺得姚氏沒事不會來招惹紀云舒。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心里更加氣悶了。
他本來想早點處理完事情去陪紀云舒的,但想到她不想要孩子,為此還要吃有損身體的避子藥,便硬是將桌案上的一大堆卷宗都看完,拖到估摸著紀云舒睡著了才回房。
他回到屋里的時候,紀云舒果然已經睡了,不過還給他留了燈。
他一時心情有些復雜。
換好寢衣上了床,規規矩矩躺在自己的位置閉眼準備睡覺。
一具溫軟的身子卻靠了過來。
趙慎僵了一瞬,沒有動作,只是溫聲道:“我吵醒你了?”
紀云舒抱怨道:“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趙慎道:“剛回來,事情有點多。”
紀云舒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你不是說先不上任是為了陪我嗎?一天連個影子都見不著算什么陪?”
她說話的時候,又往趙慎身上靠了靠。
趙慎想要不著痕跡地移開一點,可他剛動,就被紀云舒摁住了:“你躲我做什么?”
趙慎深吸了口氣:“你不是怕腎虛?”
紀云舒眨了眨眼睛道:“我問了白泠,她說我們這樣算正常,不會腎虛。”
她故意撩撥趙慎,想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時候。
誰知道趙慎起身道:“我覺得會,要不咱們分開睡?”
他雖然不知道紀云舒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但避子藥對身子不好,他不想讓她吃。
紀云舒:“……”
這男人是真能忍。
她干脆挑明:“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趙慎沒有說話。
紀云舒又道:“還是你剛得到我,就不喜歡我了?”
趙慎沒想到她還能這樣倒打一耙,嘆氣道:“我聽到你跟白泠的話了,你不是不想要孩子?”
紀云舒:“所以你打算以后都不碰我?”
趙慎愣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幼稚,并沒有經過理智的思考。
這本不該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們這幾日的感情太好了,好的像是一場夢,他沉迷在那種跟她心意相通共赴云巔的歡愉里無法自拔。
今日突然聽到她的話,好像美夢被打碎了一般,無法接受。
所以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但紀云舒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也覺得夫妻之間有事應該說清楚。
他終于將在心里憋了一天的話問了出來:“為什么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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