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她其實很動心,當然是色心。
皇上本想灌醉了趙慎套話的,但趙慎這個樣子讓他難得生出了點良心。
覺得自己不太厚道。
他自己喝了一杯酒,往后一靠道:“哎,你都不知道朕有多羨慕你,你可以想娶誰娶誰,朕卻連睡誰都不得自由,皇后……朕對不住她。”
猝不及防聽到皇上心事的趙慎,他一開始有些不自在,其實以前皇上也跟他抱怨過后宮的事。
但那時候他怎么想的來著?
他覺得皇上就是在無病呻吟,比起生死,睡個女人算多大的事兒?
可現在,他忍不住問:“你去別人宮里的時候,皇后娘娘會生氣嗎?”
說完他就愣住了,他是瘋了吧,竟然過問帝后的事。
景明帝卻不在意,淡淡道:“一開始也會跟朕鬧別扭,后來就什么都不說了,但其實,朕更希望她跟朕鬧。”
趙慎聽了這話,立馬就想到了紀云舒新婚那夜,見到趙恒和姚若蘭在一起,果斷地決定要嫁給自己。
她也說過,自己若是背叛,她會離開。
那不是玩笑話。
現在想想,紀云舒那樣懶憊的性子,卻一日不輟地練武,開醫館,開酒樓,有條不紊地計劃著賺錢,出海,何嘗不是在給自己謀劃后路。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依靠任何人。
趙慎覺得口中的酒有些苦澀,他又問:“阿舒是在宮中長大,她以前是什么樣子的?”
皇帝睨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嗎?就是人們說的那樣,被母后嬌慣的不知天高地厚,后宮里別說妃嬪,就是皇后也不放在眼里,當然,也沒人敢惹她就是了。”
趙慎道:“聽起來挺惹人煩的。”
皇帝笑道:“誰說不是呢?嫁了你之后倒是跟變了個人一樣,一下子懂事了許多,你不知道,一開始母后擔心的不得了,覺得是你讓她受了什么委屈,畢竟人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長大。”
趙慎抬頭看皇上:“您不懷疑嗎?”
皇上愣了一下,隨即爽朗地笑了:“懷疑什么?她是變了沒錯,可卻是變好了,這對所有人都好,不是嗎?”
良久,趙慎點頭:“是。”
這一夜,君臣兩個當真喝了個不醉不歸,最后人事不知地歇在了養心殿。
紀云舒第二日跟太后用了早膳,便聽太后趕人道:“哀家沒什么事兒,你住一晚也行了,該回去了。”
紀云舒不滿道:“你是說好我可以多住幾日的嗎?您還要裝病,我就這么走了豈不是讓人說我不孝?”
太后道:“一開始是不知道幕后之人還會不會動手,現在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還費那個事兒做什么?你都嫁人了,總湊到哀家這個老太婆跟前做什么,回去好好過日子是正經。”
紀云舒:“您這是真把我當潑出去的水了?我多陪您幾日就趕我。”
太后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個小沒良心的,哀家這是為了誰?皇上封趙慎做京兆尹的圣旨不日就會下達,你也該有所準備了。哀家聽說你這半年,連各家的宴會都沒參加幾次,你是世子夫人,以后會是侯夫人,該走動的人家就走動起來,別總想著偷懶。”
說到這些,紀云舒不由心虛,捂著額頭淚汪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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