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慎蠱惑地道。
紀云舒看出來了,這人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帶出去,只好點頭。
她確實很好奇。
趙慎就是知道紀云舒對姚若蘭和趙恒格外關注,才故意引誘她。
決定了出去,紀云舒便不再遲疑,利索地換了一身衣裳,披了厚厚的狐皮大氅,上了馬車。
趙慎早有準備,馬車里連炭盆都燒好了,一進去暖融融的,不比在屋子里差。
紀云舒也懶得抱手爐,抓著趙慎的手取暖:“你怎么知道魏元敏今日會去找趙恒?難不成這事兒跟你有關系?”
這世上很少有真正巧合的事情,趙慎若是一無所知,怎么會在進門的時候看到魏元敏出去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趙慎將她攬在懷中,用自己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纖細的兩只小手,暖意從他的掌心傳到她的手上。
他笑道:“我們太被動了,總是等著被害,還什么都查不到。不如主動出擊,姚氏不是能沉得住氣嗎?那就從趙恒身上下手吧。”
姚氏那樣厲害的人,掌家多年,對府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趙慎篤定就算給紀云舒下藥的不是她,她也一定知道是誰。
既然她打定主意袖手旁觀,那他就只能從趙恒的身上下手了。
紀云舒點頭,雖然她并不想插手男女主的感情,可已經改變了這么多,也不在乎這個了。
兩人很快到了沈青川開的那邊酒樓。
進了包間之后,紀云舒忍不住道:“趙恒這么久了還不知道這酒樓是沈家的?”
私會佳人,也不找個隱秘的地方。
趙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你那個酒樓倒是隱秘,可他知道是你開的,你覺得他敢去?這里雖然不怎么出名,但也沒傳出過什么賓客的隱私。”
紀云舒明白了,她那個酒樓太出名了,反而不如這種雜七雜八的地方更讓人心安。
她氣悶了一瞬,想到酒樓源源不斷進賬的銀子,也就不在意了。
趙恒不去有的是人去。
他們去的還是上次的包間,紀云舒又忍不住問趙慎:“趙恒還在隔壁的包間?他怎么每次都來這里?不怕被人發現嗎?”
趙慎坐下給她倒了杯熱茶:“他將那個包間包下了,至少目前沒有人發現。”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發現,不過是知道的人都沒當回事罷了。
就像趙慎,一直都知道,但他之前什么都沒做。
紀云舒還是不解:“趙恒不是將姚若蘭養在外面了來,還用得著來酒樓私會?”
趙慎道:“不是私會,今日小年,趙恒晚上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府的,所以這時候請姚若蘭和她的義兄岑易吃飯。”
紀云舒愣了一下:“你說什么,姚若蘭認了岑易做義兄?”
書中也是有這情節的。
岑易本是私生子,就是認了姚若蘭做義妹,才攀上了趙恒和長興侯府,成功被認回了岑家。
后來拿著岑家的財富幫姚若蘭濟世救民,積攢了名聲,成了京城首富。
趙慎不知道她為什么反應這么大:“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岑易將姚若蘭從太清觀接回京城的,不然趙恒都不知道姚若蘭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