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被他說破也不尷尬,笑道:“這不是世子這張臉太能招蜂引蝶了嗎?”
趙慎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沒跟什么女人打過交道:“我聽說大妹妹剛剛來過,可是她說了什么?”
紀云舒捧著一杯熱茶將趙芙的話說了一遍,笑嘻嘻地看著趙慎道:“二嬸藏的這個秘密顯然很重要,為了守住秘密連女兒都不顧了,當然也可能一開始就不想顧。我想破了腦子都想不出來,一個當娘的,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趙慎聞言也蹙起了眉頭,他對二房的事實在沒什么印象。
在他裝殘廢閉門不出的這些年,幾乎沒有跟二房的人都過交道。
甚至在這之前,二房的人就很低調。
二叔在外任職,幾年才會回來一次,二嬸成天守在屋子里,非必要不出來。
以前沒覺得有什么,可現在想想,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不正常的。
他正想著二房到底是哪里不對,就聽紀云舒問:“有沒有可能,大妹妹不是二嬸親生的啊?”
否則二夫人的行為根本就無法解釋。
虎毒還不食子,她倒好,又是訂一門坑人的親事,又是下藥,生怕趙芙以后的日子過的不夠慘一樣。
趙慎下意識反駁:“怎么可能?我還記得大妹妹出生時候的事,當時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確實二嬸親生無疑。”
紀云舒原本也就是隨口一說,在侯府這樣的深宅大院,丫頭婆子護衛重重,想要像里那樣換孩子什么的,簡直難如登天。
她懶洋洋的趴在小案幾上,雙手托腮問趙慎:“反正不管怎么樣,我答應大妹妹這婚事不會成,你打算怎么辦?”
趙慎笑道:“你答應大妹妹的事兒,怎么問我呢?”
紀云舒挑眉看他:“你確定要我自己去辦?”
解決一個紈绔子弟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兒。
至于陳家背后有什么貓膩,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趙慎連忙道:“怎么會?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陳家確實是捏著二嬸的把柄要挾了她。既然二嬸咬死了不肯說,那就從陳家下手吧。剛好陳佑在牢里。”
陳佑這次栽的很徹底,只要蕭昱不松口,趙慎想關他多久都行。
成安伯府是真的破落的可以,面對這樣的局面,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者說他們就算是有,也無法拿到明面上來。
所以這虧是吃定了。
紀云舒笑道:“事不宜遲,不如咱們現在就去審問吧。”
“咱們?”
趙慎見她說話間已經起身,不由問:“你不是嫌天冷不愛出門嗎?”
紀云舒一邊換出門的衣裳一邊道:“總待在屋子里也沒意思,出去透個氣嘛,而且我可太好奇二嬸的秘密了,當然要去聽熱乎的。”
趙慎本無意讓她沾審訊刑罰,但難得見她這么興致勃勃,想想她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風的女子,便沒有阻止。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換好衣服出門去了京兆府的大牢。
這個時節的大牢里,有種透骨的冷意。
哪怕穿著厚厚的大氅,紀云舒依舊覺得寒氣逼人。
趙慎見她打了個哆嗦,想將自己身上的大氅給她,紀云舒連忙按住他脫衣服的手:“你也不是鐵打了,我沒事兒,只是一進來不太適應。”
趙慎道:“要不你去屋里等著,我問完回去告訴你。”
來都來了,紀云舒當然不會中途放棄:“不用麻煩,我看獄卒燒了炭盆,你審你的,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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