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讓驚蟄停下:“別想隨便說點什么糊弄我,現在我只是不想浪費功夫,但真要把你陳家查給底朝天,也不是做不到。那你就該祈禱陳家沒做過什么不該做的。”
京城這些勛貴,沒有敢說自己是干干凈凈的,更不用說陳家這樣專門出紈绔的家族,幾代都培養不出一個人才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陳佑被他的話嚇的打了個冷顫,連忙道:“我若是說了,你能答應不再為難陳家嗎?”
趙慎笑了一聲:“陳世子不會以為自己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吧?”
陳佑咽了咽口水,他現在已經清楚了,自己跟趙慎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
趙慎想要對付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如果是這樣,將趙家的姑娘娶回去又能怎么樣?
母親想的根本就不可能。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聽我娘提過一嘴,好像……”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趙慎一眼,見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能繼續道,“好像跟先侯夫人的死有關。”
趙慎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怎么也沒想到問出來的竟然是這么個結果。
“你是說……我娘的死,跟秦氏有關?”
之前就已經夠冷了,但這一瞬間陳佑還是被趙慎身上的冷氣嚇得縮了縮身子。
最關鍵的已經說了出來,剩下的也就沒有那么難開口了:“我娘的意思,沈夫人的難產是被人做了手腳。”
眼見趙慎雖然面無表情,可周身的氣息卻越來越讓人害怕。
陳佑連忙解釋:“這些跟我們家可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我娘是怎么知道的,但她根本沒有證據。所以只是試著威脅秦夫人嫁女兒給我,其實我娘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答應。”
趙慎靜靜了站了一會兒,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這時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牢門口的紀云舒卻上前拉住趙慎的手道:“先別著急放人,給他換個地方再待一日吧。”
趙慎看了紀云舒一眼,沒有問什么,直接吩咐驚蟄:“將人放下來,換個地方讓他們兩人待一日再放人。”
陳佑見趙慎還算守信,雖然不知道這位世子夫人為什么要多關他一日,但明日就能離開,他也沒什么意見。
趙慎和紀云舒離開大牢,讓了馬車,趙慎才問紀云舒:“為什么要多關一日?”
紀云舒見他還有心情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稍稍放了點心。
剛剛陳佑的話把她都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以為趙慎的母親是難產而死,可現在卻有人說難產是因為有人動了手腳。
這話乍聽起來不可思議,但細想想其實很合理。
當初姚氏的計劃環環相扣,給侯爺下藥,上床,在沈夫人臨產時上門,沈夫人受驚難產死亡,她憑著肚子里的孩子進門。
整個計劃里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沈夫人必須死。
可怎么保證這一點呢,當然不能寄希望于老天。
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沈夫人的死,可想而知當時做的隱秘。
而且有什么問題人們首先會懷疑的都是姚氏。
可這么多年了,趙侯爺查過,趙慎也查過,姚氏身上查不到任何破綻。
現在看來,動手的根本就不是她。
秦氏,真是讓人意外。
這樣的秘密,難怪要死死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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