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時候,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死。
所以會爭分奪秒地把死前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
但自從有了紀云舒,他發現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便覺得自己有了未來。
他心中沒有那么急切了,也就有了耐心慢慢的布局。
“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母親的事情,既然有人推到了我們面前,也不能全當不知道,你沒事可以套套姚氏和秦氏的話,就當是好奇,不需要說透。”
紀云舒秒懂:“就是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她們懷疑我知道了什么,心中忐忑不安,疑神疑鬼,最好再因此有所行動。”
趙慎捏了捏她的鼻子:“聰明。”
紀云舒忍不住笑:“你可真壞,不過這法子對姚氏怕是沒什么用。”
她覺得姚氏可能是背后出謀劃策的那個,但絕沒有親自參與動手,所以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她身上。
而且姚氏的心理素質太好了,她穿來這么長時間,府里其實也發生了不少事。
她新婚夜改嫁,徹底破壞了姚氏給趙恒安排好的青云路。
之后趙恒因為姚若蘭各種折騰,姚氏費盡心力為兒子訂下跟魏元敏的婚事。
還有趙慎的腿突然好起來,受皇上重用,出仕。
這些都不算小事,可她從來沒有見過姚氏失態。
她好像是那種認準了目標就會一直走下去的人,不管路上有多少崎嶇險阻,都不會回頭。
想到這些,紀云舒不由感慨:“幸好她有趙恒那樣一個兒子拖后腿,不然還真是個大麻煩。”
趙慎笑道:“也不指望能有多大的作用,一是讓背后的人知道我們確實上鉤了,在查我娘的事,二么,姚氏能坐的穩,秦氏可不一定。”
說到這里,他冷笑了一聲,“成日吃齋念佛,心里沒鬼才怪。”
紀云舒拉了拉他的手:“別氣,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折騰的她們坐立難安。馬上就年底了,二叔也該回來了吧。”
就秦氏這樣隱隱對趙芙流露出的恨意來看,紀云舒覺得跟二叔是有關系的。
女人為什么會恨自己的孩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恨孩子的父親。
誰知趙慎卻搖頭道:“今年冬天各地都不好過,二叔所在的地方也遭了雪災,南邊遇上這種情況,災情只會比北邊更嚴重,二叔之前就寫信回來說今年不回來了。”
見紀云舒有些不解,趙慎又解釋起來:“外任的官員本就極少歸家,二叔往常也是三五年才回來一次,這種情況,正常應該是秦氏跟著去任上。”
紀云舒道:“算了,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一個常年不歸家的男人,也未必跟秦氏還能有多少情分。
紀云舒說到做到,第二日去給姚氏請安的時候,就直截了當地問起了趙慎的生母沈夫人的事。
“近日我看世子頗為思念亡母,夫人您既然見過母親,不知可否跟我說說,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姚氏面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深吸了一口氣才像是在回想起什么,悵然道:“容貌是極美的,世子便是像了她。我也只見過姐姐一面,其他的并不清楚。”
沈氏是個美人的事兒,紀云舒早就心里有數,兒子一般都像母親,看趙慎長成那個樣子就能知道他的母親容貌不俗了。
只是姚氏這話看似回答了她的問題,實際卻什么都沒說。
仿佛聽不出來姚氏的推脫,紀云舒追問道:“我聽說母親難產的時候,您就在外面,當時到底是怎么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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