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昨晚的事情還需要收尾。
趙慎笑道:“皇上手中又不是只有我一個能用的人,何況皇上說了,事情是處理不完的,反正已經這樣了,干脆好好過個年。”
紀云舒放下心來,不一會兒困意上涌,又睡了過去。
趙慎見她睡著了,才去書房處理自己的事情。
誰知書房竟然來了一個意外的人,蕭昆。
他坐在棋盤前,上面是趙慎之前自己左右手下棋時擺的一個殘局。
蕭昆也不知來了多久,一手撐著下巴看的入神。
趙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讓人上了茶,才問:“你來做什么?”
蕭昆目光仍在棋局上,淡淡道:“大年初一,我不想一個人待著,也不知能去哪兒,想想在這京城,也就跟你還算熟,便來找你坐坐。”
趙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才道:“我跟你不熟。”
蕭昆毫不在意:“多來往幾次不就熟了?我之前可幫了你不少忙,你該不會毫無感激之情吧?”
趙慎沒什么情緒道:“我之前道謝了。”
蕭昆抬眼看了看他,笑道:“你可真是無趣,也不知道小阿舒怎么會愿意嫁給你的?”
這話蕭昆之前也說過,但趙慎并沒有當回事,那時候他跟紀云舒剛成親,兩人雖然達成了一些默契,但談不上什么感情。
可現在,趙慎覺得這話有點刺耳,他想起之前蕭昆說的救命之恩,眸色幽沉道:“她很喜歡我。”
蕭昆怔了下很快道:“是嗎?聽說她昨晚中了藥跟皇上躺在一起,你也不在意?”
趙慎手中捏了一顆棋子平靜道:“嗯,是我幫她解的藥,退一步說,就算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也不是她的錯,我不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的。”
蕭昆沉默了片刻才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你們長興侯府,倒是代代出情種,但你爹的事情還沒讓你明白嗎?再深的情,也是禁不住算計的。”
趙侯爺一輩子都只愛趙慎的生母一人,可那又如何?
沈夫人早逝,這些年侯府的夫人是姚氏。
別是什么趙侯爺根本不愛姚氏,姚氏稀罕嗎?
趙慎堅定地道:“我們不一樣。”
蕭昆沒有理會他的話,這世上人人都覺得自己不一樣,但有什么不一樣呢?
他轉了話題道:“我送了那么好的由頭讓你查姚氏,你為什么不動手?很喜歡她給你當繼母?”
趙慎深吸了口氣,他覺得紀云舒說的對,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
“我說了,我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姚氏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她和趙恒身敗名裂?”
蕭昆看著棋盤良久,動手移動了一枚棋子,搖頭輕笑道:“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我看你連誰是親誰是仇都沒有弄明白。”
趙慎也跟著下了一步:“我知道你不是親就夠了。”
蕭昆掂著手中的棋子,半晌沒有落子:“你可真是難纏,姚氏如果早知今日,她一定會后悔當初只是讓你墜馬,而不是直接弄死你。”
“我查過了,沒有證據顯示當年的事情是她做的,連我娘的事情,她也沒有沾手,查到最后,罪名落在二房頭上,侯府分崩離析,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蕭昆盯著眼前的棋局:“所以你打算為了一家和睦,忍氣吞聲,讓你娘死不瞑目嗎?”
趙慎搖頭:“不,無論我做什么,我娘都活不過來了,所以我也不必急在這一時,掉到你的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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