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醒過來的時候,時候還早,只是天陰沉沉的,看著像是要下雪。
綠如給她端了一碗湯來要喂她,紀云舒沒受傷的那一只手端過來仰頭喝了。
“以后該怎么樣怎么樣,別搞的我像是殘廢了一樣。”
可能是勁兒已經過去了,不動的時候紀云舒已經感覺不到什么疼了。
綠如卻抱怨道:“您還傷著呢,大夫都說要好好休養,世子竟然還大白天的胡來。”
紀云舒:“……”
她也沒那個厚臉皮解釋不是趙慎要胡來,是她拉著對方來的。
她咳了兩聲才道:“閑著也是閑著,對了,今日府中沒什么事兒吧?”
蘭因道:“今日本應祭祖的,但侯爺以身體不適為由取消了,連面都沒有露。姚夫人也沒功夫關心這個,據說二公子昨晚一直在姚姑娘房里,慧敏郡主雖然沒說什么,但夫人一大早就將二公子叫到主院教訓了一頓。”
紀云舒一聽就知道趙侯爺是怎么想的,祭祖這種事,趙慎這個世子不參與,難不成讓趙恒參與?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明知道趙恒不是他的兒子,還讓他進趙家的祠堂,趙侯爺怕是連自己心里那關都過不了。
至于姚氏,恐怕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這些虛名。
比起沒什么用的祭祖,她更擔心的是,趙恒再這么下去,公主府那邊沒法交代。
明日初二,魏元敏可是要回娘家的。
除非趙恒打定了主意,這輩子都不要什么前途了,只守著姚若蘭在后院廝混,不然長公主想要拿捏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笑了笑:“二公子那里有熱鬧瞧了。”
如今姚若蘭已經被困在了后院,趙恒還會為她犧牲前途嗎?
想要從魏元敏那里得到什么,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
蘭因道:“可不是?剛剛岑姑娘讓人送了信來,昨晚岑老爺子在本應該將岑易記上族譜的時候,當著岑家所有人的面拿出了岑章在有妻有子的情況下騙婚,還為了岑家的財產謀害他的證據。岑章和岑易這對父子已經被關了起來,只等年后報官處理。”
紀云舒點頭:“老爺子好魄力,難怪會有岑晞那樣的孫女,有老人家出面,事情就好解決的多,只是他的身體如何?”
蘭因道:“之前的大夫確實動了手腳,但他們也知道自己來路不正,就是岑易進了岑家,也不能讓老爺子立馬出事。太醫已經看了,說沒什么大礙,換了藥方好好吃藥養著就行。”
“這就好,趙恒那邊沒動靜嗎?”
已經過去一天了,按理說趙恒也跟收到岑家的消息了。
蘭因笑道:“二公子自然是得了消息,但岑老太爺拿出的證據都是真的,二公子又能如何?原本岑家忌憚的是他跟世子打個招呼,京兆尹那邊會向著岑易,也擔心他以后打擊岑家的生意,可他有那個本事嗎?”
紀云舒不得不承認,就算趙慎和趙恒的關系跟陌生人沒什么區別,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但在外人眼里,他們就是親兄弟。
趙恒在外面能代表整個侯府。
別說一個商戶,就是等閑的權貴,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可惜有這么好的資源換環境,他還是一事無成,跟個紙老虎一樣,一戳就破。
“岑易不是姚若蘭認的義兄嗎?她也沒反應?”
不說書里,就是現在,岑易也幫了姚若蘭好幾次了。
蘭因笑了笑:“二公子都沒辦法,她能怎么樣?何況您忘了剛剛說的熱鬧了?二公子明日得陪著郡主回公主府,她現在自顧不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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