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道可不是一日兩日能挖好的。
只要一想到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盧凝霜可能已經來過這莊子無數次,她就說不出的反胃。
這個女人,真是惡心人的好手。
她都有些同情趙慎了。
趙慎的臉陰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吵鬧聲。
紀云舒正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個護衛跑了進來回道:“暗牢那邊突然出現一批殺手,身手都不弱,咱們的人有些不敵。”
趙慎冷笑:“怪不得那么不怕死,讓沈欽帶人去,全部格殺勿論。”
盧凝霜的人什么德性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要么戰死,要么自盡,即使抓了活口,也個個都是硬骨頭撬不開嘴。
既然這樣,那就都去死吧。
下面的人很快去傳令了。
趙慎則牽著紀云舒回了主屋,紀云舒不由問他:“你不去看看嗎?”
趙慎道:“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救盧凝霜,那沈欽足夠應對,如果還有你我,我守在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紀云舒覺得應該兩者都有,盧凝霜以身赴險,自然不可能是為了被她劃兩刀。
所以來救她的人也必然會對自己出手。
果然兩人說話間,屋外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有人破窗而入,趙慎將紀云舒推到墻角,迎了上去。
紀云舒看著一旁的護衛,不明白趙慎為什么會親自動手。
不過她還沒想明白,就有更多的人闖了進來,朝著趙慎揮劍而去。
趙慎的劍舞的密不透風,手起劍落間有鮮血飛濺,看上去竟有種別樣的美感。
紀云舒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趙慎,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肅州周府那個眼底猩紅殺人如麻的趙慎。
那時候他身受重傷,倒在她的懷中,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格外想要保護他的沖動。
現在也是,雖然他并不需要。
不過這么一晃神,趙慎已經將闖進來的人都殺了個干凈。
他走到紀云舒的面前,神情平靜地問:“做什么這樣看著我?害怕嗎?”
紀云舒搖了搖頭,用帕子小心地擦拭著他眼尾被濺落的一點血漬。
他的皮膚太過白皙,血漬擦干凈了,眼尾卻被蹭的有點紅。
“為什么要自己動手?”
趙慎一向將她護的周全,加上知道了密道的事,知道今晚可能會有人來,主屋被護衛圍的密不透風。
如果他不愿意,沒有人能闖到他的面前。
趙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害怕嗎?”
紀云舒仿佛窺見了他內心深處的一角,不是那個永遠溫聲和氣的趙慎,而是連他自己都厭惡的充滿戾氣的趙慎。
其實想想他這些年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沒有說話,踮腳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我永遠都不會害怕你。”
趙慎將她擁進懷中加深了這個吻,喘息的間隙,他有些委屈道:“可你懷疑我。”
紀云舒:“……”
這人這么敏銳做什么,日子不就得糊里糊涂的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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