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的成長經歷清清楚楚,不是在武安侯府,就是宮里。
總而言之,她見到的人非富即貴,壓根沒有什么窮書生。
紀云舒明白他的意思,立馬道:“我怎么就沒見過了,這種人話本子里多的是。”
蕭昆奇道:“我怎么沒見過這樣的話本子,話本子里說的不是富家小姐和窮書生私奔的事兒嗎?”
紀云舒聽他把話題扯了十萬八千里遠,本不想搭理他,但見樓下大堂里氣氛正好,一時也沒什么事兒。
趙慎的目的她雖然不清楚,但肯定要多觀察樓下那群人的。
于是也跟他瞎扯起來:“事實上有幾個富家小姐會跟窮書生私奔,腦子進水了么?再說你看看下面那一群書生,有幾個沒娶妻的?”
讀書科舉比后世高考獨木橋更難,年紀輕輕就能高中的簡直是鳳毛麟角,那樣的人才大多出自世家大族。
窮書生若真能高中,還用得著富家小姐跟著私奔?
蕭昆笑道:“你說的有理,我還以為看話本子是為了消遣,沒想到你還能看出這些道理。”
趙慎見兩人相談甚歡,咳了一聲問:“世子今日來此,不會就是為了跟拙荊討論話本子吧?”
蕭昆的目光從下面大堂的人群中掃過,收起臉上的笑意道:“聽聞府上這幾日在辦喪事,但沒有其他的動靜,想來秦夫人死的利索,什么都沒有交代。”
趙慎沒想到他會直接說起這個,但也沒有隱瞞:“她當著我的面毒發,七竅流血而亡。”
蕭昆搖了搖頭道:“你就沒有讓人驗一下是什么毒嗎?”
趙慎道:“自然驗了,但沒有結果,你既然這么說,想來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氏毒發的太快,自然引起了趙慎的懷疑。
她中的藥毒性那樣強烈,怎么可能過了那么長時間才毒發?
而秦氏絕沒有可能當著他的面服毒。
蕭昆搖頭:“我只是提醒你小心姚氏,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趙慎奇怪:“你為什么要提醒我?”
不管蕭昆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終究是雍王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嫡子。
雍王事成,他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而蕭昆也不是沒有幫著雍王做事。
之前京城那些事,有不少便是蕭昆的手筆。
可他又明里暗里向自己泄露了不少信息。
趙慎有些摸不準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
蕭昆很光棍的攤了攤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因為我也不喜歡姚氏啊。”
說完見趙慎還是懷疑地看著他,有道,“難道你爹跟外面的女人有一腿,還生了個野種,你會喜歡那個女人?”
他這話說的太直白,也太難聽了,趙慎看著他有些一言難盡道:“你好歹也是王府世子,這種話是怎么信口就說出來的?”
蕭昆無所謂道:“這是事實,有什么不能說的。”
紀云舒這才想起,趙恒其實是蕭昆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不由問:“姚氏在侯府二十多年,沒有一點破綻,如今好不容易查到一個秦夫人,人卻這么快就死了,你讓我們小心她,總該說說要小心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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