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看著趙慎掌心那對緋紅的戒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沒想到趙慎會記得她隨口說的一句話,還給了她這樣大的驚喜。
這對戒指雖然沒有她送趙慎那一枚花紋繁復精致,但無論是玉料還是做工都很好。
趙慎將那枚小一點的戒指戴到紀云舒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
他笑道:“竟然剛剛好,看來我的眼力還是不錯的。”
紀云舒也將剩下的一枚戒指戴到他的手上,把自己的手跟他的手并排放在一起。
兩只手都白皙修長,骨節勻稱,手上的戒指更是顏色艷麗,極其顯眼。
紀云舒滿意道:“真好看。”
趙慎道:“你喜歡就好。”
紀云舒當然是喜歡的,現代人結婚都會互換戒指,她跟趙慎卻連個正常的儀式都沒有。
好在趙慎真的很貼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彌補了她心中的遺憾。
她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喜歡,攀著趙慎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趙慎能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紀云舒雖然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會扭捏,但也極少主動,他自然樂得美人享受美人的投懷送抱。
秦氏的葬禮就在這樣一片風平浪靜中辦完,秦氏的長子趙恪在秦氏下葬前一日終于趕了回來。
他原本在外求學,打算參加今年的春闈,只是生母突然去世,自然要守孝。
紀云舒見到趙恪的時候是在靈堂上,趙恪沉默地跪在靈前,不管別人怎么說都不肯離開。
最后還是二叔說明日就要下葬了,趙恪作為兒子守一夜靈也是應該的。
最后是趙芙陪著趙恪守了一夜。
這些日子趙芙仿佛一下子懂事了起來,不管母親生前怎么對待她,人死如燈滅,母親總歸生養了她。
是以她的心中并沒有什么怨懟,心情氣和地陪著哥哥跪在靈前。
誰知等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趙恪突然問:“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突然在耳畔響起,嚇的趙芙打了個哆嗦,抬頭見哥哥盯著自己,她垂眸道:“父親沒跟你說嗎?”
趙恪瞇眼看著她道:“母親死的時候父親又不在,當時只有你在,到底怎么回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趙芙敏感地聽出了趙恪的懷疑,不由問:“哥哥是在懷疑什么嗎?”
趙恪道:“沒什么,只是母親之前給我去信,還說自己身體健康,萬事都好,讓我不必掛念,這才過了多久,人就沒了,父親只說母親得了急癥,可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厲害的急癥,而且我問了府中的人,母親竟是連大夫都沒請。”
趙芙心頭一跳,她有些遲疑是不是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哥哥,可想起之前父親跟她說那些事要永遠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能說。
她便下意識道:“我不知道哥哥在懷疑什么,但母親的確是得急癥走的。”
“這樣啊。”
趙恪嘆氣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趙芙的心卻怦怦亂跳個不停,這一晚她都繃緊了神經。
直到第二日母親順利安葬,趙恪看起來一切正常,什么都沒有再問,她才放心下來。
二叔在喪事辦完之后就又去任上了,留了一雙子女在家守孝。
有三年的孝要守,趙芙的婚事徹底擱置,她自己也不著急,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極少出來。
趙恪也一樣,只是他到底是男子,偶爾也會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