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十分謙遜道:“我給你帶了些補品,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你讓身邊的人看看,終歸是懷了身子,入口的東西還是小心些。”
魏元敏對她這自相矛盾的話十分無語,等她走了便忍不住跟身邊的人吐槽:“她不懂她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懂嗎?說這話是想讓我吃還是不想?她拿了些什么來?”
丫鬟翠蘿回道:“我剛剛看了,都是上好的補品,有一盒血燕我瞧著像是上貢的,沒什么問題。”
公主府雖然也不缺好東西,但上貢的卻少,也就宮里逢年過節的賞一些。
不像紀云舒,有太后時時惦記著,吃的穿的用的流水一樣往瓊華院送。
魏元敏笑道:“你也太小心了,就算她不希望我比她更早生出孩子,也不會用這樣明顯的手段。”
她和紀云舒雖然成了妯娌,但兩人的相處并不多,她對紀云舒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
性子耿直嬌蠻,但并沒什么壞心。
翠蘿同意她的看法,不過還是道:“奴婢覺得世子夫人應該是想提醒咱們小心入口的東西,年前不是說世子夫人被人下了什么藥,世子還興師動眾的徹查了全府呢,不過后來又沒了動靜,可能也沒查出什么來。”
魏元敏聞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壓低聲音道道:“也不見得什么都沒查到吧,你不覺得二房那位死的蹊蹺嗎?”
說什么急癥而亡,同在一個府里住著,她也不是半點消息都聽不到,若是二房夫人得了急癥,難道不該先請大夫嗎?
再不濟也該先找侯爺和姚夫人才對。
可她卻聽說那晚是趙慎和紀云舒先過去的。
翠蘿心里也明白這事兒蹊蹺,但她清楚家家都有難念的經,這高門大戶的,誰家沒點不能說的隱秘。
不管二夫人是怎么死的,侯府已經統一的口徑,她們也不好再去探查。
“您別忘了,公主叮囑過您好幾次,別摻和府里的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
魏元敏撇撇嘴道:“我就是說說,二房的人怎么死,關我什么事兒?倒是紀云舒,你說她當真會有這樣的好心提醒我?”
翠蘿也不明白紀云舒的用意,但總歸沒有什么害人的意思,便道:“說到底她跟您沒仇沒怨的,她是個直爽的人,這些日子奴婢冷眼看著,她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跟世子過日子的。”
說起這個,魏元敏都忍不住酸道:“她的命可真是好,這一波年歲相差不大的貴女,論出身也不是沒有比她強的,可誰的日子有她舒心,上頭有太后罩著,就連賭氣換了人嫁,都嫁了個更好的。”
就算她一心愛慕趙恒,也不得不承認趙慎更優秀出眾。
翠蘿嘆氣:“可不是,世子那樣出眾,以后這侯府怎么樣還真說不好,咱們就聽公主的,好好過日子就是,其他的,自有人解決。”
魏元敏雖然心有不甘,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就滿足起來:“你說的對,如今最重要的,是將他好好生出來,若是個男孩兒,到時候要什么沒有。”
紀云舒進門這么久都沒動靜,看那夫妻二人也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所以府中不少人都猜測趙慎的腿雖然好了,但那方面可能不行。
紀云舒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自從上次和趙慎說開了,這事兒就沒用她再操心。
他們的夫妻生活也算頻繁,但趙慎顯然說到做到,一直在用藥,沒有讓她懷孕。
晚上趙慎回來,兩人一起用晚膳,紀云舒隨口說起了魏元敏懷孕的事:“我總覺得不太對,趙恒就這么消停了,那他當初折騰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