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喜好美色這個毛病,她之前就已經看出來了。
可這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女人,還是皇上的嬪妃。
她忍不住提醒:“快收收您的目光吧,都要黏到怡嬪娘娘身上了。”
紀云舒奇怪地問:“這么漂亮的人,你不喜歡看嗎?”
蘭茵:“奴婢不敢看。”
這可以皇上的人。
幸好您是個女的,不然恐怕沉溺美色不可自拔。
紀云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轉身繼續往寧壽宮走,只是終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做皇上可真好。”
蘭茵:“……”
還說皇上碰上這個女人變得跟往常不一樣了,要她說,她家主子也不太正常了。
紀云舒到了寧壽宮就拉著太后絮叨:“我見到怡嬪娘娘了,她長得真漂亮,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長的這么好看的人,她要是有個兄弟就好了,一準是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太后:“……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
紀云舒眨眼:“姑母喜歡她嗎?”
太后嘆氣:“皇上是被人下了藥才跟她牽扯到一起的,哀家對她自然喜歡不起來,可她終究懷了孕,而且她那個樣子,也不像什么心機深沉的,倒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紀云舒笑道:“我就說嘛,那樣的美人誰會不喜歡,連皇后娘娘都不討厭她呢。”
皇后對這件事表現的十分豁達,更多的是對命運的無奈,而不是怨懟皇上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太后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倒是怔忡了一會兒,然后便拉著紀云舒的手道:“宮里的事兒,有哀家呢,你不用操心,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紀云舒還是第一次被太后趕著走,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太后,但終究什么都沒看出來,只好聽話的出宮了。
馬車等在宮門外,紀云舒推開車門,意外地看到趙慎也在車上,她隨即了然:“皇上招你議事了?”
趙慎點頭:“春闈在即,主考官還沒有定下,皇上問我的意見。”
“然后呢,有結果了嗎?”
春闈主考官,會是這屆進士的座師,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個人一定得是皇上的人,至少也不能是別人的人。
可朝堂上那些人到底在效忠誰,皇上恐怕自己都在心里沒數。
趙慎搖頭:“盧相在朝中多年,影響不容小覷,重要的是,他身上真的沒有任何能拿來做文章的地方。皇上對此很惱怒,我的意思是,不如將科舉的事交給他,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便有了發作的理由,皇上有些不甘心。”
不得不用自己一心想要扳倒的人,怎么能甘心呢?
紀云舒也覺得皇上憋屈:“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趙慎揉了揉眉心道:“他覺得盧相既然在朝中這么多年了,也不至于一時半會兒就會做什么,這次科舉重要,不容有失,更不能跟盧相扯上關系。”
紀云舒挑眉:“看不出來皇上還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趙慎發現她真的對皇上的意見很大,逮著機會就會冷嘲熱諷幾句。
他解釋了一句:“我覺得皇上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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