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覺得比起自己,一塵才是那種獨特的天才。
一塵笑了一下,轉而道:“夫人說的是,夫人來醫館,除了找那個書生,也有話要問我吧?”
紀云舒有些憂慮道:“世子身上的蠱毒,道長當真沒有辦法嗎?”
“我早知夫人要問這個,其實蠱毒我了解的也不太多,畢竟這是苗人從不外傳之術,但就我知道的來看,世子身上的毒能解的可能性并不大。”
紀云舒只覺得心口鈍鈍的疼:“為什么?不是說只要是毒,就一定有解藥嗎?”
一塵看向她的表情有些憐憫:“一般來說,確實有毒就會有解藥,但蠱毒不同。苗人的蠱毒有成千上萬種,不是下毒者,幾乎沒有可能配置出解藥。而世子的毒極有可能是從母胎中帶來,連是什么毒都搞不清楚,更別說配置解藥。”
“苗人也沒有辦法嗎?”
紀云舒不放棄一點希望地問。
一塵道:“我已經給認識的一位苗人去信說明情況了,他是苗族最大的三個部落首領之一,說不定能有辦法。”
紀云舒這才松了口氣:“多謝道長。”
一塵搖頭;“世子和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之事,我自然希望兩位長命百歲。”
他遍觀朝野,發現皇上被人掣肘,政令大都無法通行,雍王暗中攪風攪雨,導致朝政不穩。
這半年來朝中風聲鶴唳,這樣的環境,忠臣良將都恨不能縮起脖子度日。
為天下百姓著想的官員不是沒有,可他們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只有紀云舒,可能因為她是個已婚的婦人,所以并不受人關注,但她做的都是確確實實利國利民的事情。
就為了這一點,他也愿意幫著她。
紀云舒從醫館出來,正好到了中午,便去了萃華樓用膳。
這里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紀云舒去雅間用膳的功夫,岑晞就來了。
“你怎么有空來這里?”
她進門笑盈盈地問。
紀云舒見她來了,便讓人收拾餐桌,上茶,然后才道:“我閑人一個,什么時候都有空來呀?”
岑晞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可是有些日子不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紀云舒:“……你這話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岑晞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個渣男,倒是很形象。”
想想她爹,可不就是個渣嗎?
紀云舒見她笑得開懷:“看樣子,你這些日子也很閑。”
岑晞眨眨眼:“還行吧,藺回雪已經見了我祖父,我祖父對他很滿意,已經了我們同意婚事,不過他說想參加春闈試試,不管中不中都會娶我。”
紀云舒:“這是在拖延時間?”
岑晞搖頭:“看不出來,畢竟他本就是來參加春闈的,不能因為覺得人家考不中就不讓人考吧?而且這婚事等春闈后訂也算倉促了。”
紀云舒一時也想不明白藺回雪在打什么主意?
“難不成咱們猜錯了,他真的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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