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晞托著下巴不在意地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他這些日子似乎很忙。”
“馬上就要科考了,忙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那種忙,我無意間碰到過他跟人見面,是個女子。”
紀云舒笑道:“難不成你吃醋了?”
岑晞簡直拿她沒辦法:“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兒,你卻取笑我。”
紀云舒連忙收斂笑意:“是我的錯,你說他跟一個女子見面,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岑晞道:“看裝扮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但我認不出來是哪家的。”
紀云舒也知道京城的人家實在太多了,大多數都極少出門,想要找出這么一個丫鬟,無異于大海撈針。
她不由問:“他怎么說?”
岑晞面無表情道:“說對方認錯人了。”
紀云舒:“這也太敷衍了吧?”
岑晞笑道:“對,所以我很生氣,這些日子都沒理他。”
“他什么反應?”
“當然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還一心要求得我原諒。”
紀云舒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兩人不會是演戲上癮了吧。
最關鍵的是明明知道對方也在演,還興致勃勃的配合。
沉默了片刻,岑晞突然道:“我一開始以為他接近我,是因為我跟你的關系,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有種感覺,他似乎想從岑家得到什么?”
紀云舒一愣。
只聽岑晞繼續道:“岑家只是個商戶,雖然有錢,但也沒有有錢到讓這些有權勢的人趨之若鶩的地步,不知他到底在圖謀什么?”
紀云舒也想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就等等看吧,他不可能一直陪你這樣演下去,也許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岑晞點點頭:“這都是我的揣測,你不用擔心,目前來看他不會撕破臉,還有得玩兒。”
紀云舒見她這樣,便笑道:“你當心些,可別玩兒過火。”
她總覺得藺回雪是個很危險的人。
跟岑晞辭別,紀云舒從酒樓出來,一上馬車就聞到了一個特別的味道。
她立馬屏住呼吸,可終究還是吸入了那香料,很快就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連指尖都無法動彈,不由暗怪自己大意。
其實也算不上大意,誰能想到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她的馬車里動手腳。
動手的人想來已經謀劃已久,才能夠這樣輕易得手。
“夫人既然醒來,就吃點東西吧。”
一個丫鬟拿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紀云舒看著這個頗為貌美的丫鬟,眨了眨自己全身只能動彈的眼皮子笑問:“我這個樣子,不知要怎么吃東西?”
還來給她送飯,看來并不會要她的命。
紀云舒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也就有功夫想別的事情了。
那丫鬟從食盒中端了一碗粥出來,坐到床邊:“自然是我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