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將戒指拿到手中細細端詳:“這戒指除了看起來漂亮,難不成還有什么用處?”
趙慎無奈地看著她:“父親說這是祖父當年從苗疆帶回來的,如今苗人這樣費神想將它帶回去,怎么可能只是因為漂亮。”
“那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了?父親有跟你說嗎?”
趙慎搖頭:“沒有,或許牢里那個小姑娘會告訴你。”
被她這么一說,紀云舒幾乎立刻就想去牢里找人了。
趙慎早就發現她是個急性子,想起什么做什么,一刻都不愿等。
干脆讓人將綺云帶回了府中。
綺云到的時候,紀云舒剛喝完一碗銀耳雪梨湯,見她進來,將人都打發出去,才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綺云見她仿佛招待客人一般招待自己,有些愧疚地問:“我吃不下,你的病好了嗎?”
“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今日天氣不好,便沒有出門,勞你過來一趟了。”
綺云很想吐槽,好像她有選擇一樣。
不過對上紀云舒那一雙清澈的眸子,還是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我綁架了你,你為什么還要救我?”
“你并沒有傷害我,我之前就說了,咱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
事實上,紀云舒覺得這場綁架實在有點兒戲。
綺云怕是都沒有搞明白綁架自己的目的。
她似乎對京城的形勢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連對趙慎,也不了解。
綺云垂眸:“可是你的夫君因為這件事,抓了很多在京城的苗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紀云舒并不覺得趙慎會隨意抓一些無辜的人泄憤。
這并不是一個人口可以隨意流動的時代,苗疆距京城上千里,一般的苗人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我難道不無辜嗎?我以為姑娘在綁架我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會牽連到無辜的人了。”
綺云對此無話可說,只好道:“你們要怎樣才能將那些無辜的人放了?”
紀云舒道:“我說了,我的丈夫沒有冤枉人,他確實被你們苗人下了蠱毒,除非他身上的蠱毒被解,或者你們能證明那些人的清白。”
綺云聞言,眼睛一亮:“我可以給他解蠱毒。”
紀云舒有些詫異,她沒有跟這姑娘結怨,確實是存在想讓她幫忙找苗人幫趙慎解毒的。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綺云見她遲疑,連忙道:“我是禹奚部族長的女兒,是我們這一輩里最擅長蠱毒的,連大祭司都夸贊過我呢。”
紀云舒原本沒什么指望,不過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生出了希望,便讓人將趙慎叫了過來。
綺云有些害怕趙慎,不敢上前把脈,只是怯怯地問:“能給我你的一滴血嗎?”
趙慎也不喜歡紀云舒之外的女子靠近自己,很利落地拿茶杯接了一滴血遞給她。
綺云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一個白的幾近透明的蟲子從里面爬了出來。
進入茶杯后,蟲子立馬鉆進了那一滴血里,很快又鉆了出來。
綺云將它收進瓶子里,臉色慘白地對趙慎道:“你確實是中了蠱毒,但我發誓,不是我們的人下的。”
紀云舒看她的臉色不對,急忙問:“這毒能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