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見紀云舒想明白了,笑道:“別緊張,那些人折騰了這么多事兒,總算露出了點真實目的,也省了我們猜來猜去。”
紀云舒道:“這事處理不好,說不準要起戰亂,苗疆根本不是大夏的對手,他們到底圖什么?”
能達成現在這個局面,必然有南疆人自己的配合。
紀云舒實在想不明白,南疆人參合這些事,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趙慎道:“那可就多了,有人想復國,有人想要權利,還有人想渾水摸魚,只要能達到目的,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紀云舒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果真興亡皆是百姓苦啊。”
那些人但凡考慮一下普通百姓,便不會輕啟戰端。
趙慎揉了揉她的腦門:“放心吧,沒那么容易打起來,自從京城出現蠱毒起,皇上就開始主意南疆了。”
紀云舒眼前一亮:“你們有安排?”
趙慎道:“好好準備去參加盧家的宴會,其他的事兒,先不用操心。”
知道朝廷對南疆的事有所準備,紀云舒也就沒那么擔心了,不過她還是將南疆來京城的長老半路上失蹤的事情告訴了綺云。
綺云顯然對此也一無所知,驚訝道:“長老那么厲害,怎么會失蹤?”
紀云舒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想來。”
綺云怒道:“你胡說,我們的長老光明磊落,又不是我們給皇帝下的蠱毒,怎么會不敢來?”
紀云舒笑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事實就是他們已經失蹤了,而且你一直強調皇上身上的蠱毒不是你們下的,可除了你們苗人,還有誰會給人下蠱毒?”
綺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是……叛徒。”
紀云舒之前其實就已經有預料,南疆出現如今的局面,必然是人心不齊所致。
那些人在京城肆意用蠱毒害人,顯然已經違背了苗人自己的族規。
“什么樣的叛徒?”
綺云現在孤身一人在侯府,也沒個人可以商量,她這幾日也對紀云舒有了一些了解,知道她對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惡意。
想了想便道:“這事兒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當年南詔被滅國,王室雖然保留了下來,但也讓其他兩個大族趁機崛起,三大部落相互制衡,才能安穩這么些年。可不知什么時候,有人打著復國的名義,籠絡人心,勾結外人,我阿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說到這里,綺云神色變得黯淡:“所以我一定得在那些人之前拿回神戒。”
紀云舒好奇地問:“那個戒指到底有什么用?還有你不想復國嗎?”
“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我出生的時候南詔就已經沒了,其實我覺得守著寨子生活也很好,我阿爹也說南疆人太少,不可能戰勝得了大夏。”
紀云舒嘆氣,人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人想過安穩的日子,有人卻想要爭權奪利。
“你之前綁架我,到底是誰的主意?”
見綺云有些為難,她循循善誘,“我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你知道我們大夏的女子十分看重名節的。他讓你來做這件事,顯然也對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好奇,并不會對他做什么。”
綺云想了想道:“其實他只是個書生,是我進京的途中遇到的,他幫了我很多的忙。”
紀云舒聽她這么一說,心里大概有數了:“這樣啊,我聽你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喜歡他是嗎?”
綺云紅了臉,不過還是道:“他對我很好,你們大夏人不是說什么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嗎?我喜歡他難道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