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才看向縮在墻腳的綺云。
“人都走了,地上涼,你要不要起來?”
綺云捂著臉悶聲道:“我送上門都沒人要,丟死人了,你不會是來笑話我的吧?”
紀云舒道:“怎么會?你明知道是這么個結果,還去酒樓鬧,我以為你并不在乎臉面呢?”
綺云道:“我以為他會愿意娶我。”
紀云舒打量著她,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想再跟她繼續演戲了。
挑破了大家都省心。
“綺云姑娘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吧?”
綺云抬眼看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云舒笑道:“你若是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就會知道看一個喜歡的人會是什么眼神,你看那位藺公子的眼神,太干凈了,最多有一點懼怕,唯獨沒有情意。”
綺云沉默了片刻才問:“你是今日才看出來的,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這有什么區別嗎?”
“有的吧,起碼讓我知道自己暴露在哪里,下次也好改進。”
紀云舒見她好奇地看著自己,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只好道:“你的漢話說的很好,我們中原有句話,叫做過猶不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綺云似乎當真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你是說我裝過頭了?”
紀云舒點頭:“聰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認定你不一般。雖然你表現的很天真,好像真的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但綁架我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一時沖動的小姑娘能做出來的。”
一出現就被識破了,這個女人還夸自己聰明,綺云覺得她就是在嘲諷自己。
“你們不是查到有人在幫我了嗎?”
紀云舒搖頭:“不在于有沒有人幫你,而是你本身表現出來的那種鎮定,已經超越常人了。不管發生什么,你都沒有慌過神,這意味著不管發生什么,你都有信心能保全自己。”
一個人能為自己兜底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自信,跟因為有人保護才不害怕的那種自信,是不一樣的。
不管有多少人在暗中保護,綺云敢離開苗疆,出現在大夏,就意味著她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而她也必然有自保的能力,家里人才敢放心讓她來京城。
綺云沒想到自己暴露在這種細節上,有些挫敗道:“那豈不是我不管怎么偽裝,只要我出現在你眼前,你都會懷疑我?”
“這不重要,說說你到底為什么的京城吧?”
綺云苦著臉道:“你不是知道了嗎?我要拿回族中圣物。”
“那個戒指?若是之前,我或許會信你的話,但現在,恐怕不僅如此吧?”
綺云嘆氣:“你們大夏人都像你這么聰明嗎?”
紀云舒搖頭:“我就是一般水準吧,你見過我夫君,還有那位藺公子,甚至岑姑娘,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綺云聽她這么一說,又想到了今天那場鬧劇,捂著臉道:“你們都這么聰明,讓別人怎么活啊。”
“別轉移話題了,皇上中蠱,苗疆至今沒有說法,你們的人還在路上失蹤了,你不會以為,朝廷會什么都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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