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十分寬廣的竹床,躺三個人綽綽有余,紀云舒便招呼白泠和銀葉跟她一起睡。
如果是以前,兩人必然不會同意跟紀云舒睡在一張床上,可這些日子幾人一起風餐露宿,她們也就習慣了。
何況紀云舒一點都不嬌氣,也不看重這些小節,是個很好說話的主子。
三人并排躺到床上,銀葉才道:“這個族長是真的對我們友好嗎?外面守著的人比之前在洪圖部只多不少。”
紀云舒道:“他友不友好目前不好判斷,但那些人應該是真的用來保護我們的。不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絕對不敢讓我死在他的地盤上。”
說起來這件事其實是紀云舒做的不地道,她來禹奚部就是打著讓禹奚部保護她的主意。
她逃走的事兒克桑肯定已經知道了,那藺回雪必然也知道了。
禹奚部要從藺回雪的手中護住她,說不到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事她相信哲別肯定是清楚的,卻還是接受了她的到來,自動派人來保護她。
紀云舒一時都有些說不清,這人是不是真的沒有野心,只想守護自己的族人。
他若是當真這么想的話,紀云書不是不能幫他一把。
白泠道:“主子利用他想要保護族人的心理,讓他跟藺回雪碰上固然是個好主意,可萬一他不是藺回雪的對手呢?”
藺回雪的背后可是雍王,雍王這些年背后不知做了多少謀劃,羽翼已豐,連皇上明知他要謀反,都只能徐徐圖之。
哲別一個苗族族長,哪里能對抗得了雍王府出來的藺回雪。
紀云舒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哲別能當族長,必然尤其過人之處,藺回雪不是說時機還沒成熟嗎?不管他指的時機是什么,不能動大夏的同時,他也不會破壞三大部落的平衡,不然苗疆早就不是現在的局面了。”
白泠也對藺回雪對克桑說的話記憶猶新,她不由問:“他到底在等什么時機?”
紀云舒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一定很重要,關系著藺回雪整個計劃的成敗,我們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先將這件事查清。”
“可我們現在在禹奚部,這里的人也未必就是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若是打草驚蛇,說不得主子會陷入危險。”
紀云舒笑道:“這個好辦,族長不是讓綺云帶我們玩兒嗎?接下來我們就好好玩兒。藺回雪既然選擇了在南疆布局,那就一定是此處有而別處沒有的東西,我們順勢查探一下。”
銀葉見她考慮的很周到,保證自己安全的同時,還想要弄清楚藺回雪的謀劃,便笑道:“這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不過主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吩咐便是。”
說起來她一開始跟了紀云舒還以為這輩子都要在內宅里打轉,最大的事情就是看后院的女人爭奇斗艷,然一起衰敗。
誰知道竟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她家主子真是比平常男子都能往外跑,做的還都是大事。
她心里十分驕傲。
三人折騰了一夜確實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紀云舒睜開眼就聽綺云抱怨:“你可真能睡,我都等你好久了。”
紀云舒覺得這一覺睡得口干舌燥,起身走到桌邊,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才問:“你等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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