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笑的十分開懷:“看來我們的二少夫人終于知道怎么掌握主動權了。”
魏元敏有的是強大的靠山,如今性命都受到了威脅,若還是忍氣吞聲裝賢惠,那真是無藥可救了。
捏著趙恒給她下毒這樣的把柄,她可以為所欲為。
成日的家宅不寧,姚氏確實該愁一愁的。
主仆幾個說笑著馬車已經駛到了宮門口。
紀云舒一路往寧壽宮走,明日就是萬壽節,宮女太監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打掃,宮里已經裝扮一新。
進入寧壽宮,紀云舒就見太后倚在榻上,兩個小宮女正在給她捶腿,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糕點。
她不由生出了羨慕,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啊。
她剛蹲下身子要行禮,太后已經急忙道:“快過來讓哀家看看,你個沒良心的,出去這么久,也不知道給哀家來封信。”
紀云舒:“……”
她發現了,太后和趙慎都喜歡說她沒良心。
明明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兩人。
她走到太后跟前挨著坐下:“姑母說什么呢,我在外面最記掛的就是姑母了。”
太后摸著她的手道:“哀家知道你這一次出去都是為了皇上,也算是為了哀家吧,又瘦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她看著紀云舒的眼中滿是心疼,別人家的姑娘都是受家族庇佑,安樂無憂,唯有她紀家的姑娘,明明身份高貴,卻仿佛命里注定般不得安生。
紀云舒笑道:“在姑母眼里,我天天都在瘦,其實是在外面活動的多,身子反倒更康健了呢。”
她這話是真的,以前她雖然每日練武,但也就那么點活動量,平日里大多閑適懶散。
這一次在南疆真是一刻不得閑,除了一開始身上酸痛了幾日,很快就適應了。
她覺得自己身體好很多。
太后認真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點點頭道:“看著是精神了些。”
紀云舒開心道:“是吧,外面自在的很,心情都好很多呢。”
太后其實并不贊成她總往外面跑,畢竟已經嫁了人,就算有趙慎在身旁,傳出去也難免被人閑話。
正想說她幾句,讓她以后不能這么大膽任性。
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這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心中暗暗想著,罷了,反正趙慎不在意,旁人想說什么就說吧,反正日子是自己過的,自己開心最重要。
這么想著她便笑道:“你啊,就是托生錯了,若是個男子,讓你父親帶著你去北地,那才是天高地闊,任你馳騁呢。”
她說著,面上露出懷念的神情。
紀云舒想起姑母未出嫁之前也曾跟著祖父在北地縱馬揚鞭,可如今卻已經被關在這深宮里整整二十多年了。
不由道:“姑母,您如今在后宮也沒什么事兒,其實也可以出去走走吧。”
太后也不過四十多歲,若是余生都被關在這宮里,該是多么無趣呀。
太后眼睛亮了一瞬,隨即搖頭苦笑:“哀家出行,一堆侍衛隨從跟著,有那個費勁的功夫,還不如不出去呢。”
紀云舒眨眨眼:“不能偷偷出去嗎?反正只要您說不見人,在不在宮里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