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搖了搖頭:“根據從漠北使館探到的消息來看,漠北王并沒有讓她來大夏,是她自己鬧著要來玩兒的。”
“聽起來像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趙慎笑了笑:“是啊,這樣說的話,不管是漠北王,還是她自己,應該都沒有和親的意愿。”
紀云舒明白了,對方可能真的就是來大夏玩兒的,不管是玩什么,總歸不太可能留下和親。
“這么說是那兩位王子要和親?”
趙慎點頭:“十有八九。”
紀云舒的目光落在那兩個王子的身上,三王子巴圖看起來高大壯實,寬肩長腿,很是勇猛的樣子。
而那個五王子畢力格,一張臉簡直比女子還要精致,隔著老遠都能看到對方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宮燈的映照下投在眼底的陰影。
只是人看起來有些瘦弱,面色蒼白的幾近透明,時不時的咳一聲,好像隨時都會咳斷氣的樣子。
這兩人就是兩個極端。
她看了半晌,瞇了瞇眼睛道:“這次是漠北主動求和,和親的事也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吧?”
趙慎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底劃過一抹冷光:“是啊,這還是漠北第一次向我們示弱,放在以前,他們不打到兵盡糧絕,是絕不會低頭的。”
紀云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知道有些話不好說出來,也沒有追問,只是笑道:“既然是他們低頭,想要跟我們和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讓咱們的貴女嫁過去,而讓他們的王子留在大夏。”
這其實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質子。
這兩位不管是哪一位,只要和親,就會跟王位無緣。
當然那位五王子可能一開始就沒什么機會。
但這種事兒,誰知道呢?
漠北王庭的人也不是傻子,一個女奴所生的孩子,弱成那個樣子,看著像是隨時會死,卻還一直活著。
紀云舒從不輕視病患。
在她這里,這畢竟是一個的世界,而根據她看的經驗,美強慘一般都是這類人。
而只要大夏的貴女不用去漠北,哪怕日后漠北撕毀協議,書中發生在蕭玥身上的事情也不會再次發生。
想到這里,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日子沒有見蕭玥了,也不知道她的婚事到底有沒有訂下。
趙慎聽了她的話眼前一亮:“皇上本就不想和親,皇上如今也沒有適齡的公主,若是從宗室女之中選,宗室王爺們也不會愿意,你這法子倒是可行。”
反正不是他們想要和親,為什么要委屈自家的貴女?
漠北人想議和總需要拿出點誠意吧。
皇上的壽宴上,沒有人會不要命的惹事,所以一派和睦。
紀云舒喝多了湯,中途起身出去。
這時候已經是五月底接近六月份,氣溫回暖,到傍晚的時候,有涼風吹拂,外面的空氣也很清新。
她便在外面的蓮池邊待著透會兒氣。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她不由回頭,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蕭昆。
“世子怎么出來了?”
蕭昆走到她的身邊才駐足:“出來透透氣。”
紀云舒見他的神色淡淡的,黑沉的眸望著池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主動告辭:“那不打擾世子了,我先告辭。”
她下意識覺得自己一個已婚婦女跟一個未婚男子在這里獨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