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茵也詫異道:“這還用找?不用腦子也能想到誰會在這個時候劫人吧。”
姚若蘭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對她感興趣。
紀云舒覺得趙恒真的被養廢了,這么點事都想不明白,還能成什么大事。
她都有些同情姚氏了。
泰寧長公主并沒有遮掩自己半夜將女兒從侯府接走的事。
于是趙恒親手推了魏元敏,導致魏元敏流產的事情也很快被眾人所知。
京城的人們最熱衷這樣的八卦,于是趙二公子跟自家表妹之間不可說的事很快被傳的沸沸揚揚。
三日過后,趙恒依舊沒有找到姚若蘭,也就沒有去公主府賠罪。
紀云舒去給姚若蘭請安的時候,姚若蘭竟然問她:“當初你堅持退婚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了今日?”
紀云舒眉宇間雖然有些疲憊,但語氣平靜,聽起來似乎還頗有些感慨。
她遲疑了一下才道:“夫人說笑了,我哪里有這樣的遠見,不過是覺得二公子太不把我放在眼中,為了賭一口氣才嫁給世子。”
姚氏有些落寞道:“你們這些小姑娘,都氣性大的很。”
說罷兀自笑了一下,“我說錯了,你們都是家里父母捧在手心里的人,憑什么委屈自己呢。恒哥兒和他媳婦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如今外面說什么的都有,你覺得咱們該怎么辦?”
紀云舒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不解地問:“啊,什么怎么辦?”
她很想說句這關我什么事兒,不過終歸還顧忌著不能直接撕破臉皮。
姚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恒兒好歹是世子的弟弟,他的惡名傳出去,對府里其他人都沒好處。”
紀云舒道:“二公子為了姚家姑娘行事荒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夫人不必擔心。”
姚氏抿了一口茶道:“我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橫豎這侯府日后要交到你跟世子手上。”
紀云舒笑道:“說起這個來,還要多謝夫人,為家世操勞,讓我能這樣清閑。”
姚氏不可能這個時候就交出管家的權利,只能一口氣堵在胸口自己消化。
等紀云舒離了她才忍不住問自己身邊的媽媽:“你說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過門一年多了,既不想著管家,肚子也不見動靜。”
她就沒見過京城哪家夫人是這樣的。
她身邊的媽媽也想不明白:“聽說她院子里的事兒也是太后派來的嬤嬤管著的,可能是不擅長管家吧。”
姚氏搖頭:“不可能,她這一年又是開藥鋪,又是開酒樓,生意火爆的不得了,這哪里是不會管家的人能做到的?”
而且太后娘娘親自養大的姑娘,怎么會不知庶務?
“可能是年紀小,不想操心吧,想想她在宮里,太后當眼珠子似的疼著,嫁進侯府以后,老奴瞧著,世子也是在手心里捧著,這樣泡在蜜罐子長大的姑娘,哪里知道權勢的重要?”
姚氏覺得自己始終沒有看明白過紀云舒,嘆氣道:“人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信命啊。”
當初若是娶了紀云舒進門,現在紀家說不準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