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聽著紀云舒端莊得體的應對,再想到跟兒子過成了仇人的魏元敏,心中忍不住的遺憾,如果趙恒當初順利娶到了紀云舒,該有多好。
紀云舒若是知道她這么想,一定會嗤之以鼻。
姚氏應該慶幸她來的及時,沒有嫁給趙恒,否則,她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弄死趙恒,絕不給他禍害自己全家的機會。
當然姚氏也不是一味追悔過去的人,她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讓魏元敏回來。
趙恒如今的名聲是不可能再娶到什么高門貴女的。
因為太后那句懿旨,姚若蘭也不能有名分。
事實上,即便可以,她也不會同意讓姚若蘭做趙恒的正室。
沒什么助力就不說了,還會徹底得罪死魏元敏和她背后的長公主和魏國公府。
她知道魏元敏對自己的兒子是有感情的,讓她消氣并不難,只要除掉姚若蘭就行了。
那是她看著長大的侄女,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么做。
可人有親疏,誰也不能擋了兒子的路。
姚氏心中盤算著這些,目光又落在紀云舒的身上。
依著趙恒對姚若蘭的感情,她若出什么事兒,自己和公主府絕不能沾上半點關系。
她又對紀云舒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這次若蘭也跟著來了,這些日子因為府中的事,她心里也不好過。你若是得閑,就跟她說說話,算是我這做婆母的求你了。”
她的語氣懇切,似乎十分關心姚若蘭,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跟紀云舒說軟話。
紀云舒立馬警覺起來,她抿了口茶有些遲疑道:“這……我聽說慧敏郡主就是因為她才跟二弟鬧的不可開交,我若是跟她來往過密,豈不是在扎郡主的心?”
姚氏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又笑著道:“我也知道不該跟你說這個,只是若蘭,終究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如何能忍心看她整日悶悶不樂。”
說到這里,她有些不忍地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的不對,將她養在跟前,跟恒哥兒朝夕相處,才生出了心思。可有太后的懿旨,她這輩子都只能無名無分跟在恒兒身邊,根本不會威脅到郡主的地位,誰知道即使如此,郡主還是容不下她。”
紀云舒不由佩服姚氏這張嘴,趙恒都給魏元敏下蠱毒,算計著讓對方一尸兩命了,她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魏元敏善妒容不下人。
心中腹誹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紀云舒面上卻沒什么表情地應和:“您說的是。”
姚氏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紀云舒難纏了,見她不接茬,便點到為止,沒有再糾纏,掃了一眼三房的兩個姑娘,笑道:“你看我,也是糊涂了,當著小姑娘的面說這些糟心事。難得出來一趟,你們好好玩兒要緊。”
紀云舒笑著應是,跟姚氏告退后,三房的兩個姑娘也跟著出來了。
幾人平日里幾乎沒什么接觸,偶爾在府中碰到也不過是面子情。
趙萱有些向往地問紀云舒:“我聽說還要跟漠北人一起圍獵,那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去圍場?”
趙菲蹙眉道:“三妹,圍場哪是咱們姑娘家該去的地方,你別給大嫂添亂。”
趙萱被她這么一說,立馬蔫兒了:“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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