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好笑:“我這么說,是基于對當前的人和形勢的判斷,擺攤算命,來的都是不認識的人,我又不是真的能掐會算,該說什么?”
紀云舒托著下巴趴在桌子的另一邊:“我這不是在夸你厲害嗎?漠北這幾位王子和公主的爭斗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我覺得這也是個機會,就答應了她。你不會不同意吧?”
趙慎笑著道:“你都答應了,才想起問我同不同意?”
紀云舒道:“我想著咱們鮮少有意見不一致的時候,這次應該也差不多。漠北這個情況,選一個人支持,便可以讓他們內斗的時間更長一點。烏日娜本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又自己找上了門,我沒理由拒絕。”
趙慎聽她說咱們鮮少有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嘴角便揚起了笑,等她說完,直接道:“你說的很是。”
紀云舒見他眉眼舒展,笑道:“她還告訴我關于三王子的計劃,應該是想讓你和她發生點什么,既破壞了你我的關系,又能將烏日娜留下來。”
趙慎臉上的笑意褪去:“這算盤打的不錯,不像是三王子能想出來的?”
紀云舒點頭;“烏日娜說應該是五王子想出來的,說來真是任誰都想不到,漠北王竟是一心想扶持五王子上位。”
趙慎想起前世確實是五王子成了繼任的漠北王,他以為是五王子手段高明,擊敗了那一堆兄弟姐妹,卻沒想到是漠北王的手筆。
“五王子有什么特殊?”
這一點都不合情理。
紀云舒沒什么精神道:“有個早死且深得漠北王喜愛的娘算不算?”
早死的白月光殺傷力就是這么大。
趙慎點頭:“這件事漠北王隱藏的很好,漠北應該也沒幾個人知道,起碼三王子肯定不知道,烏日娜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紀云舒道:“她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我覺得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趙慎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如果是這樣,能做的文章確實不少,漠北那些部落首領和貴族,可不會想認一個女奴的兒子為主。”
紀云舒很不想用一個人的出身去攻擊對方,可想到這位王子早就打上了她的主意,便也沒什么意見了。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手段只有有用和沒有用的區別,是不是遵循道義,實在不重要。
她不由問趙慎:“你知不知道漠北王是怎么死的?我一直以為是五王子想要上位做的手腳,可現在看來,他沒這個必要。”
漠北王是唯一支持五王子上位的人,弄死他對五王子并沒有好處。
趙慎搖頭:“我也不清楚,漠北王死的很倉促,他的死訊是突然傳出來的,與之一同傳出來的,還有五王子上位,還有發兵南侵的消息。”
紀云舒:“這個我知道,說是漠北王是被我們害死的,發兵是為了報仇。”
趙慎蹙眉道:“具體原因是王后勾結我們謀害漠北王,他借此除掉了王后和烏日娜公主一系。”
“果真陰險。”
紀云舒不由道。當然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她很清楚,這種級別的政治斗爭,能贏就行,誰都不會在意手段有多難看。
趙慎卻道:“這說法也不見得全然無的放矢,王后和烏日娜公主應該確實做了什么。”
紀云舒辯解道:“就是做了什么也可以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