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笑容燦爛:“還要多謝你,我聽說那日出事的那位姑娘被一個護衛所救,要嫁給那個護衛,那是不是意味著和親的人選要換了?”
紀云舒看向她:“你們真打算和親?”
烏日娜兩手把玩著自己垂在胸前的小辮子,漫不經心道:“父王是要三王兄娶大夏的公主的,不過三王兄不樂意,我不知道他之前為什么算計那位姑娘,但肯定不是真心求娶的。不過現在嘛,他斷了腿,說不準就愿意聽我父王的話了。”
紀云舒明白了,漠北王讓三王子娶大夏的公主,就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他沒打算將王位傳給三王子,但他有強力的母族,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成了殘廢的王子自然就沒有繼承權了,娶個大夏的公主如果能討漠北王歡心,讓未來的繼承人放心,那何樂不為呢?
紀云舒覺得三王子實在是太拘泥了,瞧瞧人家五王子,拖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身子,還在努力爭取那個位置,斷了一條腿算什么。
反正漠北王也沒有想過將王位傳給他,從一開始他就注定要用特殊的手段才能上位。
她腦子里劃過這些念頭,嘴上卻道:“那可真是有些麻煩,我大夏現在并沒有多少合合適的宗室女可以嫁給三王子。”
大夏皇族人其實不少,但難就難在合適上。
烏日娜聞言,有些狡黠地笑道:“我聽說這次來的,有一個雍王府的姑娘,叫蕭婷,她似乎還沒有訂婚,難道不合適嗎?”
紀云舒十分坦誠道:“她什么情況你應該清楚,皇上不放心啊。”
烏日娜十分不解道:“難道將她嫁給你們大夏人,皇上就放心了,要我說,干脆把他們湊一起得了,省心。”
紀云舒現在也轉過彎來了,雍王府是無論如何都要防的,蕭婷嫁給別人也是麻煩。
雖然不想讓雍王的目的達成,但其實也沒什么要緊。
雍王跟漠北的勾結日后都會成為他通敵叛國的罪證。
琢磨著這些,她也懶得再跟烏日娜繞圈子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那里自會有決斷。公主現在可以告訴我,漠北使臣來了這么久,卻不急著談事,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吧?”
見紀云舒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烏日娜明白她不容許自己說謊,想了想道:“出門前父王跟我我我這一次出使只要好好玩就行,如果有看上的大夏男子,也可以嫁人。其他事有三王兄和五王兄,無需我操心。”
紀云是覺得漠北王這嬌養女兒的父親扮的還是有幾分功力的。
瞧這話說的多體貼。
她笑道:“但我覺得公主不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說直白點,烏日娜這一趟就是來求助的。
她一定是察覺到了危險,才這樣做。
烏日娜深深吸了口氣:“如果不是父王把我跟母后逼到了絕境,我是絕不會是接下來的話的,因為這可能意味著我背叛了父王。”
紀云舒能理解她的糾結,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雍王跟漠北勾結,肯定也覺得自己是別無他法。
這種事見仁見智,紀云舒不會去評價。
她只是對烏日娜道:“這世上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是成王敗寇,你若贏了,這點事只是你通往成功之路的墊腳石。你若輸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一樣會被潑一身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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