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萱看了一眼,確定方向之后,不由白了臉:“那不是我們住的院子嗎?”
紀云舒也看到了,她轉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姚若蘭沒有資格參加晚宴,侯府的主子今晚只有她留在住處。
她拉著趙萱的手往回走。
別的不說,白泠銀葉都是會武的,總不至于被火燒死。
不等回到大殿,便見趙慎已經出來了。
當然還有姚氏等人,大晚上火勢一起,大家便都看的清清楚楚。
趙萱估摸著紀云舒跟趙慎有話要說,十分乖覺地退到了一邊。
紀云舒走到趙慎身邊小聲問:“你有跟趙恒說嗎?”
趙慎搖頭道:“跟他說了也沒什么用,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不用擔心,我在院子里留了人手,不會有事的。”
不是他看不上趙恒,姚若蘭若是指望他,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紀云舒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心頭發沉:“這么大的火,怕是要牽連到別人家了。”
最近本就氣候干燥,大火一時撲滅不了,必然會燒到別的地方。
趙慎望著著火的方向,神色也有些冷凝。
這場火哪怕出動了禁軍,也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才撲滅。
大火過后,以長興侯府住的院子為中心,周圍的一大片院落都被燒成了灰燼。
索性趙慎留的人手得力,大火一起,就首先將自家的人都救了出來,其中就包括姚若蘭。
著火的時候趙恒發瘋一般的跑了回去,姚氏攔不住,只好放他回去了。
本想著這么大的火,回去也沒用。
誰想姚若蘭竟然命大被救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趙恒死死抱著姚若蘭不肯松手。
目睹這一幕的魏元敏恨不能將兩人撕了。
在眾人怪異地目光中,泰寧長公主看了姚氏一眼,拉著女兒離開了。
有一次計劃失敗,姚氏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毫不顧忌旁人目光,跟兒子抱在一起的姚若蘭,眼底多了一抹殺意。
姚若蘭,是絕對不能留了。
火已熄滅,這地方不能住了。
紀云舒正躊躇今晚住哪里,太后已經派人來接她了。
她便帶著趙慎去投奔太后了。
他們到的時候,太后已經讓人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這次跟皇上出來的只有皇后娘娘,趙慎住著也沒什么不方便。
時候不早了,太后問了紀云舒兩句便讓他們去休息了。
到了住的地方,紀云舒洗漱一番,才躺到了床上。
今日事情一出接著一出,尤其是晚上的宴會,她繃的有些緊,這個時候放松下來,便覺得有些累。
趙慎見她臉上少有的染上了些疲倦之色,便道:“累了就睡吧。”
紀云舒點點頭,閉上眼卻有些睡不著:“這火,是姚氏放的嗎?”
趙慎點頭:“這種事長公主不可能沾手,只能姚氏自己讓人做。”
紀云舒發現自己對姚氏的厭惡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這么大的火,今晚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人都不在,燒死了不少下人。
尤其是長興侯府的下人。
“我看那火勢似乎是一下子起來的,應該是有什么助燃的東西,就沒什么證據嗎?”
趙慎看她有種想要不管不顧的將姚氏揪出來的沖動,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別著急,會有辦法對付她的。”
紀云舒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她只是不能接受姚氏這樣為達目的,視人命如草芥。
“驚蟄怎么說?”
將姚若蘭救出來的就是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