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很想說誰活著都不容易。
不過想到趙慎要處理的事情那么多,還要擔心她的安危,確實有幾分心虛。
“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的。”
她也會努力對得起這一份好。
太后見她心里有數,也就不再說什么,轉而說起了外面的事:“這事兒應該是有人在推波助瀾,不過一件小事,如今倒傳的沸沸揚揚,八成是沖著紀家來的。這么多年小打小鬧,漠北人不耐煩了吧。”
紀云舒笑道:“您說的是,如今皇上信任父兄,他們在北邊兒地位穩固,那些人沒辦法,可不就只能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太后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卻似乎已經有了獨自抵御風暴的能力。
她心酸又欣慰,覺得總算沒有辜負兄嫂的托付。
也笑著感慨了一句:“哀家還記得當初那些漠北人,野蠻歸野蠻,卻英勇無畏,如今也開始弄這些陰謀詭計了。”
紀云舒覺得這是正常的事情,漠北人統一北部草原也有些年頭了,那些接觸不到大夏文化的百姓可能還保持著原來的質樸。
但上層貴族甚至王室,為了權勢,大腦早就開始進化了。
這么幾代下來,有幾個特別突出的也不奇怪。
比如那位五王子畢力格。
不過此刻的畢力格并沒有紀云舒以為的那么輕松。
事情發展出乎意料的順利,他驚喜之余,心中卻總有種不安。
蕭尋坐在他的對面喝茶,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安慰道:“不必那么擔心,趙慎也是人,不是神,咱們計劃了這么久,順利不是應該的嗎?”
肅州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偏偏趙慎發作的突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無力返回了。
所以他這次來京城心里是憋了口氣的。
上次是他疏忽,讓趙慎鉆了空子,這次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合作多年,畢力格對這位雍王府的公子還是了解的,本事是有一些,卻極自負,容易剛愎自用。
雖然心里清楚他們想要成功,就一定得重視趙慎,但也怕強調的太多起了反作用。
他想了想還是從最顯而易見的事情說起:“不是說趙慎想來不近女色嗎?卓瑪怎么這樣輕易就得逞了?會不會有詐?”
蕭尋抿了口茶笑道:“他以前是個殘廢,十年如一日關在家里不出門。說實話,這種人多少會有些不正常。如今雖然好了,還娶了紀大將軍的千金,兩人說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具體如何,誰知道呢?”
畢力格聽出了點意思:“你是說他并不是真的愛重紀將軍的千金?”
蕭尋轉了轉手中的茶盞:“紀云舒那個女人,以前被太后養在宮里,聲名不顯,但也傳出過性格嬌縱跋扈的說法。如今看來嘛,這話應是沒錯,不僅如此,還不安于室,善妒,趙慎是什么人,怎么會真的喜歡這樣一個女子?”
畢力格若有所思。
他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身份尊貴的女人的。
就像漠北的王后,尊貴的出生讓漠北王不得不娶她為后,卻也注定永遠都不會喜歡他。
“如果是這樣,他都裝了這么久夫妻情深,怎么會突然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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