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道:“跟朕說什么謝,說起來,將阿舒陷于這樣的險境,還是朕對不住你們。”
趙慎道:“皇上別這么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您好,大夏才會安穩,我們也才能好。”
他不會說什么精忠報國,誓死效忠的空話,他和紀云舒跟皇上都是利益相關,死死綁在一起的人。
只有皇上好,他們才會好。
景明帝道:“你們夫妻為朕做了許多,朕都記著呢,阿舒那丫頭,朕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告訴她,朕不會辜負紀家的。”
趙慎點頭:“她一直知道的。”
他隱隱能感覺到,紀云舒對皇上的不信任,也不是全然因為紀家。
她好像天生就缺乏對皇權的敬畏和信任。
趙慎從皇上這里出來后,就回別院去處理事兒,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又來到行宮。
知道去太后那里光明正大求見一定見不到人,他打算采取皇上的意見。
想到皇上竟然將自己的寢宮和皇后的寢宮有密道這種頂級機密告訴自己,他心中有些復雜。
等特意等時候不早了才去。
紀云舒洗了澡,頭發沒有干,就晾在一邊。
綠如就在一旁幫她做頭發護理。
紀云舒原本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睜開眼對綠如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綠如想說她頭發還沒有干透,但想到什么,立馬帶著人離開了。
等門被關上,一室寂靜中,紀云舒才開口道:“出來吧。”
趙慎出現的時候,紀云舒有些不可置信:“真是你?”
趙慎臉色不好看:“你以為是誰?”
紀云舒看著他那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樂呵呵道:“我以為是你啊,誰能想到真的是你。”
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過,趙慎這樣的人,還能做出半夜翻墻來見她的事。
趙慎走到她的身邊,接替了綠如繼續幫她護發。
將發油涂在手上,然后輕輕的揉搓頭發。
一點一點,沒有一點不耐煩。
紀云舒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以前她其實是沒不喜歡這么麻煩的。
但來這里之后發現一切不用自己動手,只要躺著就好,她就喜歡上了這項活動。
趙慎問:“在太后這里可覺得習慣?”
紀云舒奇怪地看他:“這有什么不習慣的?行宮我也不是頭一次來,這個房間,還是我未出閣之前來的時候住的。”
趙慎很喜歡聽她說話,輕音清脆如玉珠落盤,一邊幫她揉搓頭發,一邊笑道:“嗯,自然是習慣的,也只有我不習慣罷了。今日我來求見,你連個眼神都沒給我,真讓人傷心。”
紀云舒:“……”
她震驚地看著趙慎從沒有過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趙慎握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臉上:“我想你。”
紀云舒覺得他真的不對勁,手底下的肌膚也確實帶著幾分灼熱,但她清楚那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她的觸碰。
“是發生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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