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霍淙手里抓著自己的把柄,若是嚷嚷出去,所有計劃都要打水漂。
所以他說的很爽快。
霍淙派來的人卻不同意:“我們當家的說了,沒有糧食,用其他等價的東西代替也行,必須一次結清。”
柳澤:“……”
不知怎么,他有種感覺,好像霍淙確定他這一次去漠北是有去無回一般。
他壓下心里的怒氣道:“我這次帶的東西是來之前漠北人就訂好的,你們大當家也不想得罪漠北人吧?”
那人壓下翻白眼的沖動皮笑肉不笑道:“瞧柳公子說的,這是我們大當家跟你的交易,關漠北人什么事兒?別跟我說您身上連多余的銀票都沒帶。”
這神情語氣,就差沒說柳澤想賴賬了。
柳澤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事情沒得談,而且這是霍淙的意思,眼前的人只是個傳話的。
想想五十石糧食其實沒多少,更不值幾個錢,若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都懶得跟這人說這么說。
便直接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好了,銀貨兩訖。”
那人見了銀票便十分好說話:“還是柳公子痛快。”
等將人送走,柳澤才開始安心琢磨接下來的事情。
雖然一早就想好了,但事到臨頭,他還是怕出差錯。
正好柳妍看到霍淙的人離開,便進他的帳篷里找他。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柳澤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來的正好,人死了,你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吧。”
柳妍有些遲疑:“真死了?尸體呢?”
柳澤心頭也閃過疑惑,不過還是覺得霍淙沒有必要騙他:“說是喂狼了,真帶來也不合適。”
柳妍道:“可見不到尸體云姑娘不相信呢?”
“咱們不能一直在這里滯留,過了今日她信不信都得走了。何況人落在馬匪手中會是什么下場,她心中應該有數。”
柳妍想了想道:“那我去跟她說吧。”
此時紀云舒看著面前的冬至也有些驚奇:“你說什么?”
冬至只好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馬匪的首領霍淙已經答應配合主子行事,一會兒柳澤應該就會來通知您主子的死訊。”
紀云舒不由問:“你家主子是怎么讓霍淙同意的?動手了?”
能在這種地方聚集起一兩千人,霍淙也算是個人物,這樣好說話嗎?
冬至道:“沒動手,主子說霍淙這些年從沒有禍害過百姓,是有底線的,這樣的人可用。”
紀云舒:“……”
好嘛,她還擔心趙慎的安危,結果趙慎已經在考慮拐人了。
“光有底線不夠吧,趙慎是不是抓了他什么把柄?”
不然霍淙怎么會好好的馬匪頭子不當,聽趙慎的話坑柳澤。
柳家可不是好得罪的,而且他們還跟漠北人有關系。
冬至嘴角抽了抽,夫人還真是了解主子。
不過這次猜錯了。
“主子來之前查了霍淙的事情,他的兄長霍潯曾是紀將軍麾下的人,十一年前全家死于一場大火,霍淙火場逃生后沒有回軍營,卻跑來了漠北,主子懷疑那場火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