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似乎知道什么,好笑道:“漠北人少,他們又經常打仗,青壯年消耗的厲害,因此部落里都會鼓勵生產。孩子只要生下來養大,就是勞動力和戰力,但這只是對普通百姓而言的。”
紀云舒點頭:“我明白,平民的規則在貴族中行不通,所以烏日娜有權繼承王位,普通女孩子卻連活下來都困難。柳妍想做什么你也清楚,讓我去吧,若能一舉除掉這個焉回首領,爹和大哥那邊能省不少事。”
趙慎本不想同意,但對上紀云舒黑亮的眸子,里面寫滿懇求,拒絕的話他便說不出口。
他揉了揉紀云舒的腦袋苦笑道:“你真是我的克星。我之前發誓再也不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可事到臨頭,卻總是讓你去涉險。還拒絕不了你。”
紀云舒聽他沒有拒絕,便笑道:“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能尊重我的意見,我很高興。”
趙慎無奈道:“這次你若是劃破一點皮,岳父和大哥恐怕都不會饒過我。”
紀云舒依戀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漠北的太陽雖然沒有將他曬黑多少,但皮膚摸起來的手感終究是比以前粗糙了一些。
“我相信,如果我受傷了,那你一定比我傷的更重。我來這里他們也都同意了的,怎么能出了事就都怪到你身上呢?”
趙慎很想說父母的愛都是不講道理的,但此刻紀云舒也這樣不講道理地護著他。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道:“反正父親和大哥聯手我是打不過的,為了我,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紀云舒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帶了不少壓箱底的寶貝,自保不是問題,殺人也不在話下,你還派了冬至貼身保護我。不會有人能傷到我的。”
趙慎為了紀云舒,把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又想了一遍,確實沒有什么漏洞,才道:“那你千萬小心。”
紀云舒道:“是你應該小心才對,把冬至給了我,你那邊不會缺人手嗎?”
趙慎搖頭:“不會,我的人本來也不想暴露,暗中護著你正好。皇上派了人給我,最重要的是霍淙的人常年隱藏在王城里,對這邊很熟悉,還不引人注意,最好用。”
紀云舒:“……”
最重要的是不是自己的人,用起來也不心疼,是吧?
“你已經取得霍淙的信任了嗎?他有沒有跟你說他哥哥的死是怎么回事?”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很重要。
趙慎搖頭:“還沒有,我的身份不好說,在沒有做出什么事之前,說出來他也不會信任我。還不如慢慢來,他等了十來年都不著急,我自然也不著急。”
紀云舒嘴角扯了扯:“你還真是有耐心。就不怕霍淙突然反水,幫著漠北人來對付你?”
趙慎笑道:“他不會,即便會,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
他的身份隱藏的很好,就像柳妍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紀云舒到底是誰一樣,霍淙也不可能猜到他的真實身份。
因為在這些人眼中,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漠北的。
普通的背叛根本奈何不了他,霍淙是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更重要的是,他調查過霍淙在漠北這些年的行徑,并沒有做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
他搶劫都只搶漠北人,還是漠北的大貴族。
就是因為這人有很嚴格的底線,他才會找他合作。
至于他能付的報酬,霍淙應該絕對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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