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長長松了口氣,立馬起身逃命般地往外跑。
柳妍奇怪道:“這是怎么了?二哥受傷了嗎?”
她注意到地上有干涸的血跡。
柳澤點頭:“昨晚有人潛進來傷了我,這些廢物竟然連人都沒有發現。”
柳妍的腦子里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這個時候來傷害柳澤的會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對自己又有什么影響?
她面上卻只是擔憂道:“二哥怎么樣?傷的很嚴重嗎?大夫怎么說?”
柳澤清楚自己變成太監的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這個妹妹。
他雖然娶了妻,但還沒有生子,若是讓人知道他成了個廢人,很快就會被家里放棄。
他攥緊了藏在被子里的手,他將心頭一瞬間涌上來的屈辱和恐懼壓下去。
竭力不動聲色道:“傷的倒是不重,但可怕的是有人能不驚動護衛潛進來傷到我,他若是想殺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柳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是有人盯上了咱們?不應該呀,這一路并沒有什么異常。”
雖然有些事情不順利,但也沒出什么岔子。
柳澤道:“那個姓云的女人,她身邊有個高手。”
柳妍反應了一下才道:“你懷疑云姐姐,可她昨晚還答應了我,進王城之后跟我們住一起。沒有理由這樣做啊,若她當真知道了什么,想找咱們報仇,也不會僅僅是傷你一下這么簡單吧。”
紀云舒如果真的知道他們做的事情,還能面不改色地答應她進王城之后跟他們住一起,那就太可怕了。
但她對人的情緒很敏感,確信昨日沒有在紀云舒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仇恨的情緒。
柳澤也只是下意識的懷疑,并沒有什么證據。
細想想也覺得不該是紀云舒做的。
那個女人一臉高傲的樣子,如果當真想找他報仇,怕是會直接將他捅死,而不是搞這種陰險的把戲。
排除了紀云舒,他更是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了,臉色陰沉道:“那會是誰?”
柳妍有些猶豫道:“也許是咱們得罪了什么人?”
這幾日柳澤帳篷里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有人看不慣,跑來傷了柳澤,也不是不可能。
話說他傷到了哪里?
柳妍想著自己進來之后柳澤的躲閃,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柳澤,心里有了猜測。
她心底有些痛快,同時也立馬判斷出柳澤是自己遭了報應,傷了他的人應該不會再做什么。
沒有直接捅他一刀,而是傷那里,不用柳妍說,柳澤也知道是他得罪了人。
他不想善罷甘休,可行程不能再耽擱,馬上就要進王城了,進了王城更不能輕舉妄動。
柳澤惱怒的同時有些驚恐,到底是什么人,將他的一切都掐算的這樣精準?
難不成真有人盯上了他?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抬頭問柳妍:“那個云姑娘,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為什么會答應進城后跟我們一起住?”
柳妍知道他是在懷疑紀云舒,事實上她也有些懷疑,那個女人身上確實有些不對勁。
但一定要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而且已經到了這個關頭,就算紀云舒有問題,她也不會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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