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無奈,跟著他只會更危險。
紀云舒在他拒絕前果斷開口:“反正我不要無所事事的待在這里,這樣反而會讓我焦慮不安。”
趙慎也知道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更不用說紀云舒本就擔心父兄出事。
他想了想道:“跟著我不安全,你不是想揪出隱藏在軍中的那個人嗎?這事兒如今看來要從柳妍和霍淙兄長的死下手。我如今騰不出手,不如你去查。”
比起漠北如今這一攤子事,他覺得紀云舒應該更加關心這個事情,而且也沒有那么危險。
紀云舒點頭:“這種陳年舊事,僅憑柳妍的三言兩語也查不出什么吧,你是不是有什么頭緒?”
趙慎道:“我問過柳澤了,柳家這一次來漠北的主要目的就是將那張圖交給彌堅。現在彌堅死了,圖不見了,你覺得背后的人知道后會怎么做?”
紀云舒來了興趣:“當然是查圖落到了誰的手上,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烏日娜,但他們無法直接去問烏日娜,也不可能從烏日娜那里將圖拿回來。如果漠北王還想要跟大夏開戰,就只能盡快讓人再送一份過來。”
趙慎見她轉眼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知道讓她待在這里不出去確實是一種浪費。
“你說的沒錯,而現在兩國之間的局勢一觸即發,正常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漠北的,我已經讓霍淙的人盯緊的王城的城門,你讓柳妍去幫忙辨認,雖然來的不一定是去過柳家的人,但總歸是一伙兒的,她或許能看出點什么。”
紀云舒問:“霍淙也來王城了?”
趙慎道:“他在王城中有些產業,知道我要查跟漠北人勾結的柳家,便自告奮勇地來了。”
紀云舒笑道:“看來他這些年也不是全無所獲。”
霍淙一個馬匪頭子有什么理由這么關心柳家的事情呢?
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對兄長一家到底為什么死也是清楚的。
趙慎點頭:“你見了就知道,他實在是一員猛將,據說他的兄長當初也很得你爹看重,就那么死了實在可惜。”
紀云舒很少聽他給一個人這樣高的評價,不由對霍淙有些好奇。
漠北這些日子不太平,繼王后病重,焉回部的首領彌堅娶妻當夜被殺之后,漠北王也在五王子歸來的第二日病倒了。
眾人都說是因為五王子帶回了王上最寵愛的公主烏日娜死在大夏的確鑿消息。
還有三王子成了殘廢也讓王上難以接受。
百姓的怒氣似乎一下子被點燃了,本就排外的漠北人變得非常仇視大夏人。
王城中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紀云舒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帶著柳妍出門了。
兩人穿著漠北人的服侍,面部也做了修飾,尋常人看不出來她們是大夏人。
不過霍淙的眼光很毒,她們一進一家酒樓,他就認出了柳妍。
他對柳家人沒什么好感,之前接觸也只是為了查兄長的死因。
此時看了柳妍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認真觀察起了紀云舒。
他想起趙慎讓人給他傳的信,神色有些古怪。
趙慎的信很簡單,說來的人會是他的妻子。
妻子,這是很鄭重的說辭。
他之前猜過趙慎的身份應該不一般,現在卻產生了懷疑。
哪個身份貴重的人會將自己的妻子帶到這種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