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小乞丐,十來歲的樣子,衣衫襤褸,看起來跟大街上的乞丐沒什么不同。
李平將人帶過來就退了出去。
趙慎盯著小乞丐看了半晌,才問:“你是誰?”
對方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紀云舒:“你是大將軍的女兒,對不對?”
就這么被認出來,紀云舒十分詫異。
她這次雖然沒有易容,但這一身粗布衣裳一穿,就是她爹也得認真打量幾眼才能認出她。
只是見這小乞丐的眼神烏黑清澈,里面透著幾分期盼和急切,她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反正只是個小乞丐,若真是殺手,他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
所以就算知道了她是誰也沒有關系。
誰知那小乞丐對著紀云舒跪了下來,從袖中取出一方印信道:“我是錢榮的女兒,錢淺。我來,是為了告訴大小姐,我爹,從未叛國。”
紀云舒結果她手中的印信看了一眼,交給趙慎,趙慎仔細查驗過后,對紀云舒點了點頭。
紀云舒有些震驚地問:“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錢淺道:“幾年前,我爹跟著大將軍回京述職,曾帶我去過一次武安侯府,我見過您。”
紀云舒絞盡腦汁收刮原主的記憶,才想起似乎有這么回事兒。
紀長林隔三差五會回京,麾下的將領也會一起進京述職。
這些人但到了京城,基本都會去侯府。
紀云舒便會從宮中回家,接待客人。
她雖然記不清當初那些人從有沒有錢淺,但很顯然,幾年前錢淺只有幾歲,這樣的小姑娘上門,肯定是她負責招待的。
“所以漠北人這些天是在找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
錢淺已經說了她爹沒有叛國,紀云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其實內心里,她也希望錢榮沒有叛國,不然這件事對爹爹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錢淺抹了一把眼淚道:“如今將軍府那個,根本不是我爹,我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換了,他肯定是被人害死了。”
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紀云舒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倒是趙慎似乎早猜到了什么,比她更冷靜:“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錢淺止住哭聲哽咽道:“我了解我爹是什么人,他感激大將軍的知遇之恩,打算這一輩子都精忠報國,這些年一心撲在軍務上,我娘去世多年都沒有再娶,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他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他哪天戰死了,讓我不要難過。他連死都不怕,怎么會背叛大夏?”
紀云舒見她情緒激動,給她遞了條帕子,等她的哭聲停下來,才道:“你好好想想,你爹之前有什么異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錢淺似乎早就想好了,沒怎么猶豫便道:“我跟我爹并不親近,我在后院由奶娘帶著,他時常忙軍務不回家。我們父女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見一面,所以我一直沒有發現不對。直到他打開城門將漠北人迎了進來。”
說到這里,她有些氣氛地頓了頓,才又道,“我很清楚,我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所以那日他一回府,我便端了一碗乳酪給他送去,親眼看著他吃了下去。”
紀云舒奇怪:“這乳酪有什么問題嗎?”
錢淺搖頭道:“乳酪沒有問題,是我爹有問題,他不能吃牛乳,否則會身上起疹子,因為這個府中從不做放牛乳的吃食,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那日,那人吃了整整一碗乳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我便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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