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笑道:“大晚上的,天氣冷,我不想讓她出來,所以點了安神香。”
驚蟄:“屬下知道。”
趙慎輕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她嫁的若是別人,便不用經歷這些。這個時候的京城,天氣還沒有這么冷,而她可以在暖和的屋子里看話本,而不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被人刺殺。”
驚蟄很想說一句是夫人自己要來的,而且她是紀大將軍的女兒,很難說那些人是來刺殺主子的,還是來刺殺夫人的。
他覺得在那些人的眼中,世子怕是比不上紀大將軍的女兒有分量。
不過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說的,他有種感覺,世子又鉆了牛角尖,但這個心結怕是只有夫人才能解。
好在夫人也不是遲鈍的人,今晚世子莫名其妙給她用安神香,她應該能察覺什么吧。
世子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也不會交代他照實說了。
他回道:“屬下看夫人還挺開心的,若是嫁給別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大將軍一面呢。”
他這本來是寬慰趙慎的話,卻讓趙慎想到了前世的事情,那個時候紀云舒嫁給了趙恒,來幽州的也是趙恒,紀云舒沒有跟著來,也沒有見過父兄的最后一面。
他突然覺得比起在京城等到父兄的死訊,她應該是愿意來這一趟的。
“你說的對,現在就讓人去審那些活口,同時將涉及的人全部處理掉,越快越好。”
驚蟄見他心緒已經平和下來,卻沒想到張口就是這樣殺氣凜凜的話。
“世子,就算那些人有問題,也該先關押起來,等京城那邊的旨意,咱們直接將人處理掉,是不是不妥當?”
他很清楚這可不是殺一兩個人的事。
這個時候想要殺死世子跟夫人的,八成沾了通敵叛國四個字,都是禍及滿門的事。
殺戮確實讓趙慎平靜了下來,他看了驚蟄一眼,不明白這個人跟了自己這么久,怎么還是這么一根筋。
“你在想什么呢?我說的只是犯事的官員,他們的家眷,自然要等候朝中的旨意。”
驚蟄道:“可官員也不少吧。”
剛剛動靜那么大,官府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整座城里的人都跟死過去了一般,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趙慎道:“自然是不少的,文官也就罷了,怕是其中有不少武官,他們一定想不到刺殺不成,咱們會立馬反應,等他們回過神來,咱們不一定能走出這座城。”
現在還是暗地里刺殺,等他們發現事敗,已經無法走回頭路的時候,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他們的命。
驚蟄這才明白了趙慎的意思:“屬下這就去辦。”
趙慎道:“我雖然有皇上的金牌,手也不好伸的太過。之前就已經讓大統領去辦了,你的重點放在審訊上,看著不要有漏網之魚就好。”
驚蟄領命去辦事。
趙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個人坐了半晌,等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了屋里。
他剛上床,紀云舒就翻身抱住他問:“去哪里了?”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趙慎將人摟在懷中,輕聲道:“外面有點事,已經解決了,睡吧。”
紀云舒在他身上嗅了嗅:“有血腥味,你是不是受傷了?”
趙慎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沒有,是別人的血。”
紀云舒聽出他聲音中的倦意,不再多問:“這樣啊,那就睡吧。”
趙慎很快睡著了,懷中的人卻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看了他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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