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能護著紀云舒不受一點傷,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來等著給你收尸嗎?這么危險也不知道藏起來,還大張旗鼓的坐馬車,是怕敵人找不到你?”
紀云舒裝傻地笑道:“是我不好,讓大哥擔心了,不過趙慎很厲害的,我一點傷都沒有受。”
紀云瀾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沒事就好,不然你以后都別出門了。”
紀云舒:“……”
果然她大哥是比趙慎還要難應付的存在。
紀云瀾帶來的是他的親兵,人數上占了優勢,對方被包圍起來,很快就沒有反抗之力了。
紀云瀾讓人將俘虜抓了起來,便跟他們一起趕路。
紀云舒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路上不安全,他們越早趕到地方越好。
她依舊跟錢淺坐馬車。
紀云瀾則跟趙慎騎馬并肩走。
他們走的并不算快,兩人邊走邊聊起了天。
紀云瀾先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從同安進來的那支人馬是漠北精銳騎兵,一路勢如破竹,已經連破了三座城,我爹派了人去阻截,目前還沒有消息。”
趙慎道:“看來之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這一支人馬才是漠北王留給畢力格的底牌,虛虛實實玩了這么久,終于見真章了。”
紀云瀾聽他說的風輕云淡,不由道:“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還盼著這一仗早點打?”
趙慎漫不經心道:“既然無法避免,當然是越早打越好,天越來越冷了,再晚對我們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漠北人長在草原,比他們更能適應嚴寒的氣候。
紀云瀾嘆氣:“這次多虧你了,林原的事,完全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若不是你去的及時,還查出了真相,不僅錢將軍要蒙冤而死,連我爹也要落個識人不明的罪名。”
這還只是表面上的,錢榮是紀長林一手提拔起來的,真正的心腹,如果他通敵的罪名落實,那朝中的人未必不會將紀長林也牽扯進來。
幽州的事情從來沒有那么簡單。
趙慎道:“這都是我該做的,皇上讓我來,本就是為了配合紀大將軍,不讓漠北人趁虛而入。”
紀云瀾冷笑:“咱們可不虛,只是家賊太多了,收到你的信之后,爹和我就開始排查軍中的探子,你都想象不到,那些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了多少人。照這么下去,都不用漠北人打進來,咱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騰完。”
趙慎聽出他話中的憤慨,奇怪道:“大將軍治軍嚴明,平日里應該也會嚴查探子才是,怎么會放進去那么多人?”
紀云瀾道:“皇家信不過我爹,要往軍營放人才能放心,其他人有樣學樣,我爹就是看出幾個有問題的,也不能將人都宰了,不然朝中那些人豈不是連覺都不敢睡了。就這么著,我爹還時不時被人彈劾擁兵自重呢。”
趙慎明白了,紀將軍默認朝中往軍中安插人,這同時也就給了有心之人機會。
他嘆氣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先說說眼前的麻煩,根據我的推測,雍王在你們父子身邊放了一個很重要的探子,時間至少在十年以上了,你們心里有懷疑的對象嗎?”
紀云瀾搖頭:“收到你的信我就讓人查了霍潯的事,他死的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沒有什么線索可以查,當時也沒有別的特殊事情發生。”
他沒什么頭緒在趙慎的預料之中,不然也不會讓那個人在他們身邊待了這么久。
不過他還是問:“那個人能拿到邊關的軍事布防圖,肯定在軍中級別不低,甚至可能跟你們很親近。”
趙慎覺得有點奇怪,符合條件的人應該不多,就是一個一個查也應該有結果了。
可紀家父子卻這么久了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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