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有些不理解,在京城那些世家貴族里,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那些從小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沒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可那些事情都會被死死捂在家里,絕不會被傳到外面去。
長興侯府的夫人也是精明能干之人,卻連下人的嘴都管不住,這著實有些奇怪。
紀云舒卻立馬就知道了緣故,這是侯爺的意思。
他終于要跟姚氏撕破臉了嗎?
也不對,如果侯爺真的想好了要撕破臉,那么不可能只針對趙恒,姚氏現在可是毫發無損。
紀云舒相信,比起趙恒,侯爺更恨姚氏。
所以他現在是表面冷眼旁觀,實際推波助瀾的狀態嗎?
想到這里,她神色有些冷肅地問:“侯夫人呢?她最疼趙恒了,怎么會任由流言傳滿京城?”
岑晞搖頭:“聽說是病了,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侯夫人不是我能接觸到的。”
她畢竟是商戶女,如果不是紀云舒,她連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紀云舒覺得哪里不對,一時又說不出來,姚氏不應該看著趙恒被徹底毀掉才對。
也不是,現在被徹底毀掉的可能只要姚若蘭。
紀云舒心頭猛地一跳,她知道姚氏在打什么主意了。
魏元敏絕不可能輕易回侯府,她回侯府的條件必然是姚若蘭的命。
趙恒舍不得,可姚氏呢?
在她的眼中,姚若蘭恐怕已經非出不可了。
所以對姚若蘭動手的可能不是魏元敏,而是姚氏。
她是過來人,知道人一輩子長著呢,姚若蘭一死,過個三年五載,人們也就將現在的事情都忘了,到時候,趙恒還是侯府二公子。
甚至等雍王事成,他的身份就算見不得光,該得的好處也不會少。
沒有人會追究男人的那點風流韻事。
這世道,能被流言逼死的,只會是女子。
紀云舒想到這些,只覺得寒意頓生。
姚氏真是一個讓她想起來就毛骨悚然的女人。
“侯爺不管事,夫人病了,世子和我不在京城,事情會發展到什么程度,就看趙恒自己了。”
紀云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不得不說,姚氏那樣厲害的人,在教育上確實不太行。
將趙恒養廢了。
連個人都護不住,也不知道姚若蘭后不后悔當初沒有離開。
岑晞不懂這是個什么情況,她關心這事,是怕會對紀云舒有影響,但看她的態度,似乎也打算袖手旁觀看戲,便不再說什么。
她并不覺得趙恒那樣的廢物有能力翻盤。
“對了,藺回雪前些日子回京了。他直接回了岑府,但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紀云舒霍地抬起了眼,戰事雖然重要,但京城的局勢才決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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