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被顏大山這一指,有點錯愕。
這是看出自己心里的那點負罪感了?
顏大山身上的氣場太強了。
這可是上過無數次戰場,真正殺過人的老英雄。
所以蘇牧來之前就想好了。
不用花里花哨,用最真誠的態度談話就行了。
而且之前蘇牧說的話,可以說是九真一假。
畢竟蘇牧心中還摻雜著一個程幼晨的存在。
這是對顏相卿唯一的負罪感。
所以,當顏大山這般指著自己的時候。
蘇牧其實也有點心虛的。
顏相卿也是有點愣神,爺爺這是咋了。
不料顏大山笑呵呵的說道:“你這是早就有準備,等著有人抨擊你不做慈善呢吧?”
蘇牧更加錯愕了,沒想到顏大山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蘇牧總感覺,顏大山話里有話,好像是知道程幼晨的存在。
顏大山笑著道:“我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咯,你們隨便折騰去吧,只是啊,別讓我這傻孫女傷心就行。”
蘇牧不說話。
顏相卿卻笑著道:“怎么會呀,大叔很寵著我的爺爺。”
這個時候顏相卿終于敢喊大叔了,因為大叔太給她長臉了啊。
顏大山笑著擺擺手:“你們去玩吧,爺爺累了。”
顏相卿就笑著點頭,拉著蘇牧往外走去。
顏大山確實是需要休息一下。
不一會兒,助理走了進來。
顏大山低聲道:“查出來了?”
“是,蘇先生在曼城的時候,跟當地黑幫發生了沖突,然后直面槍口沒有認慫,保了那位女主角的安全。”
顏大山聞言笑了一聲:“難得。”
和平年代的人,有幾個見過真槍的?
見過真槍,和直面槍口,那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受。
蘇牧能夠直面槍口不認慫,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過了顏大山這一關。
“所以,那女人就纏上他了?”
助理搖頭:“應該不是,畢竟是受到驚嚇,所以應該是人之常情,而且,他們似乎并沒有要公開的意思,那叫程幼晨的女人,對茜茜沒有敵意。”
顏大山瞇著眼。
其實他大概能理解。
當時不管是蘇牧,還是那個女人,都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人在這種時候,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顏大山畢竟也是人,幫親不幫理,再說了,蘇牧在這件事上也不占理。
唯一讓顏大山沒有暴怒的是,蘇牧跟顏相卿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助理見狀,就問道:“那要不要...”
顏大山嘆口氣:“讓年輕人去處理吧,這件事就當不知道。”
說著,顏大山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是他眼里能揉得沙子了,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年限不多了。
再者說,排除這件事,顏大山是真的喜歡蘇牧這個年輕人。
出道的時候就寫出了《如愿》,而且還是在總理逝世之日讓茜茜唱出來的。
之后就是《那兔》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