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她的臉繃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甚至能看到她鼻孔因為憤怒而微張,胸悶瞬間就暢通了。
我云淡風輕地說:“我的羞恥心取決于對方,文明講理的,我就是個有德有行的人,肚子里憋著壞水,別說羞恥心,我連個人都可以不做。還有問題嗎?”
她明顯在我面前氣急敗壞的隱忍怒火,我卻目光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孟晚澄。”她怒道。
“干嘛?急眼了?玩不起?”我提醒她,“別忘了,是你跑到我的辦公室借著李林的事想羞辱我,現在說不過就惱了?不是吧,你要這么玩不起,以后離我遠點。”
她應該被我氣得夠嗆,胸口的衣領明顯劇烈起伏著。
白了我眼,罵道:“賤|人就是矯情,還真是不假。”
我真呵呵了,身子向前靠著桌沿,屈指抵著下巴,“矯情我有人哄,是不是賤|人我不在乎。你呢?不矯情也沒留住他,你說你連賤|人都不如,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
梁沫彤掃一眼桌面,看到我的馬克杯,杯子里剛倒的熱咖啡,這要是潑臉上,不留疤也得湯出泡。
我心里咯噔下,但又不能表現出驚慌,只能眼神發狠的警告她:“潑!我給你機會。但你想好,這杯咖啡潑我臉上,沈聽瀾是心疼我,還是會給你撐腰?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在公司里這么胡鬧,就是不給他留臉面,不給他面子的人,下場都很慘。
實話說,我巴不得你潑呢,正好給我一個讓她心疼我的理由。”
她的手慢慢縮回去了,我的心也緩緩了地。
梁沫彤危險地捏了睨眼睛,憤憤然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一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我抬手,“慢走不送。”
辦公室的門被她狠狠摔上,我閉了閉眼睛,把熱氣騰騰的咖啡杯拿過來,放在靠近我手邊的位置。
好險!
上午公司有個高層會議,我作為助理沒資格參加,一般這種會都是吳秘書陪同的。
我正在跟二姨聯系,手機里突然跳出一條消息,是吳秘書發來的。
「把我桌上的紅色文件夾送來。」
「好的。」
我到吳秘書的辦公室取走文件夾,敲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
會議室內肅靜莊重,我把文件交給吳秘書后準備離開。
大屏幕上放著李林與順聯科技副總吃飯的照片,看表情就知道談得很到位,李林嘴角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順聯是鷹擊航空的死對頭,一直在挖鷹擊的技術骨干,也試圖用骯臟的手段從這獲取核心技術。
只一眼,我就知道李林的事是坐實的,證據確鑿。
我退出會議室,腦子里卻在想另一個問題。
吳秘書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會前都會做足準備,今天怎么就落下重要文件了。
還有,這么機密的會議,又為什么允許我突然進入。
一切詭異的背后都指向一個人,就是沈聽瀾,種種跡象表明,是他授意的。
他為什么讓我看照片?
難道懷疑我也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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