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轉過臉看我,眼神中有我看不透的情緒,他沒解釋,在我看來算是默認了。
他又將注意力放在紅酒上,昂頭將醇厚的酒液送入口中,一側手臂自然的搭在我背后的沙發上,指腹在我手臂上摩挲著,氣氛曖昧又微妙。
難得他心情不錯,我問出了心里一直的好奇。
“聽瀾,”我順勢趴在他曲起的膝蓋上,“你覺得我和梁經理長得像嗎?”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貓兒般柔軟的身子又往他腿上貼了帖,他目光慵懶的移過來,帶著溫度落在我臉上,修長的手指輕刮著我的臉頰,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難掩的柔情,而他卻說出讓我覺得自己一個笑話的答案。
“這么看,是有點像。”
什么替身文學,什么深情初戀,這些狗屁便簽少往我身上按,誰要像她,我才不屑。
但心里的厭惡不能表現出來,梁沫彤是他的心頭好、白月光,我已經吃過虧了,也長了記性。
我故作生氣的噘著嘴,他卻笑了,“怎么,說你像沫彤不高興了?”
“沒有。”我故意讓他聽出口是心非的味道,“那你每次看我,是在看她?”
他把我撈到懷里,順著我耳邊的碎發掖在耳后,“你就是你,只是湊巧你們長得像。”
我捧著他的臉,水眸瀅瀅的,“只要你看不厭就好。”
他笑下,在我唇上親了親,“你越來越乖了,我有點舍不得你了。”
“!”什么意思?舍不得?一年結束還想續約?
千!萬!不!要!
別披著深情的皮囊,行茍且的勾當。
一年結束,咱們就銀貨兩訖。
他不是討厭被女人纏著嘛,我就轉往他下頭的點上踩。
我羞澀地笑,往他懷里一鉆,“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你現在荷爾蒙一動,我可就要遭殃了。”
他垂眸問我,“怎么說?”
“我們之間,一年期限,這一年過去,你早就厭倦我了,說不準,不到一年你就開始物色下個一任助理了。”
沈聽瀾從鼻腔哼出一聲愉悅地笑,玩味道:“不會愛上我了吧?”
呵呵呵!
愛上你?
我腦子有多大病,進了多少水愛上你!
神經!
再惡心惡心他。
我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我……能愛你嗎?”
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你不配。”
我瞬地彈開,起身去臥室。
身后緊跟著傳來腳步聲,不等我反應他把我打橫抱起來,我嚇得大叫。
“啊——你嚇死我了。沈聽瀾,你放我下來,你說我不配嗎,你快放我下來。”
臥室沒開燈,他把我拋到床上,人披著黑暗壓上來……
我落在銀色的月光里,看著頭頂的男人奮力的馳騁,昂起下巴感受著酥麻經過身體,最終化作我雙手用力攥緊的床單。
不知是不是剛才的談話觸痛他曾經的記憶,他讓我在他耳邊一遍遍說:“我愛你,我不會離開……”
我聽人八卦過他們的故事,分開是梁沫彤提出的,沈聽瀾當初算是被甩的一方。
突然間,好像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