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卻按下喇叭的同時一腳油門狠踩到底,貼著前車的車身,碾著懸崖的邊緣開過去。
“!”
我甚至能感覺到車身懸空了幾秒,整個人都麻掉了。
這種瀕死的刺激感,讓我腎上腺素瞬間飆升,全身緊繃到不受控制的顫抖,讓我想起昨晚我們最后一瞬的極致快意。
嘭……的一聲巨響。
我再回頭看去,路已經被巨石擋住了。
剛才只要他再偏離一寸,我們的車就要掉進萬丈深淵。
我被籠罩在強烈的恐懼中時,沈聽瀾卻看著前方混不吝地笑起來。
“剛才刺激不?”
“你……”我氣得渾身顫抖,牙齒都跟著打顫,“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呵,”他看我眼,握住我的手拍了拍,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
我一怔,不知用什么心情接受他此時的安慰。
“沈聽瀾,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我甩開他的手,側過身抱住自己以緩解剛才的恐懼感。
沈聽瀾沒再理我,但由于路上耽誤了時間,我們還是沒有在今晚趕到目的地。
夜黑走山路不安全,他找到一家過路的民宿住下。
我們在前臺辦理入住,拿著車鑰匙來到二樓的房間。
進門后,我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
他來到床邊坐下,拉下被子,用手背探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我揮開他的手,又閉上眼睛。
他在行李箱翻找一通,拿了退燒藥給我。
“不舒服怎么不說?”他問我。
我把藥服下,半句話也不想跟他講。
他壓下來,手撐在我枕邊,撥開我額前的劉海,“白天的事嚇到你了,別怕,我車技很好的,真要有危險,我也不會過的。”
我閉上眼,依舊不理他。
沈聽瀾在我額頭上親口,“你先睡會兒,我去給你買晚飯。”
我翻個身,背對著他。
沈聽瀾離開后,我連忙來到窗邊,一直看到他走出民宿才拿出手機撥通白泊蘅的電話。
“喂,白經理,是我,孟晚澄,我在出差,白天不方便接電話,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去,這趟出差臨時決定的,行程方面也不太確定,你放心,只要我這邊結束,我立刻通知您。……好,謝謝理解,行,我們回頭再聊。”
掛了電話,將白泊蘅的號碼刪掉。
沈聽瀾半小時后回來的,給我帶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線。
吃過東西,人勉強恢復些精神,但還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
夜里,我覺得渾身發冷,頭也疼得像要裂開似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我,我睜開眼看到的確是李林的臉,喉嚨火燒火燎的,干得快說不出話了。
“李林,我冷。”我手勾住他肩膀,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睜開眼時,額頭覆著毛巾,沈聽瀾抱著手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床頭柜上放著藥還有酒精,地上一盆水。
拿下頭上的毛巾,我聞到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味兒。
我一動,沈聽瀾醒了,睜開眼就摸我額頭,疲憊地說:“終于退燒了。”
我剛要感謝他照顧我一宿,沈聽瀾黑著臉說:“老子照顧你一宿,你居然喊你那要死不活的前夫。”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