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屏幕,關了水閥出來。
我剛要走,被他握住后頸拉回去,浴巾塞我手里,示意我幫他擦身上的水。
他接起電話,語氣溫柔,“喂,……剛在洗澡……哪有,你又亂想……是嗎?呵呵……”
擦干他背上的水,我又來到他面前,沈聽瀾突然勾住我的腰,我被迫向后退,腰抵在洗手臺上,他反手撐著臺沿壓低肩膀,用帶著濕意的鼻尖在我頸窩處磨蹭著,我癢得用手撐著他胸膛,借著眼前一黑,被他在唇上偷親下。
我看到他眼底的狡黠,好像這種偷|情的事他做起來會覺得格外刺激。
開始只是淺淺的吻我,慢慢地,吻得越來越熱烈,他對話筒另一端的梁沫彤說:“早點休息,乖。晚安。”
他急不可耐地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手丟在臺上,托著我后傾的背開始瘋狂的親吻。
我的抗拒讓他不悅,鉗住我的手力氣也大了,勾起我的腿,眼神黝黑發狠,問:“孟晚澄,我再給你次機會,你到底去哪了?”
“!”我心一緊,握住他肩膀的手也不自知的用力。
他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睨了睨,“不說是嗎?”
我盯著他眼睛,內心掙扎,如果現在說了,我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他失了耐性,發狠的捏著我下巴,問:“你是不是找李敘言去了?”
“!”
如果他以為我是去找男人,也未嘗不是幫我擋下去見白泊蘅的事。
但如果我承認,后果更不堪設想。
“沒有。”我咬死去醫院,“我真的是去醫院了。”
“不承認是嗎?”他抓著我的腕子,我被他一路扯到客廳,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醫院的單據,我瞳仁緊縮,怎么還落了一張沒撕?
“看上面的時間,”他把單據舉到我眼前,“沒記錯的話,你到家半小時前掛的號。所以,你跟我說兩個多小時都在看病,你跟我講講,那一個半小時你在干嘛?”
我緊張到無意識地吞咽,生怕氣勢弱了被他看穿。
但現在不是我心虛的時候,心一橫,理直氣壯的口氣說:“我剛開始掛的外科,醫生說不對癥,讓我去掛皮膚科,看完皮膚科我才掛的婦科。”
我指著他手里的單據,“你這張單子是我掛的婦科。”
沈聽瀾嘴角一翹,笑得陰佞又狠厲,“你想好了?”
橫豎都是死,但絕對不能被他唬住。
“對,這有什么好想的。”我推他,“沈聽瀾,你能給我最基本的信任嗎?”
我走到窗邊,背對著他調整呼吸。
沈聽瀾來到我身后,點開手機調出通話記錄,在我耳邊冷冷地說:“要信任?你配嗎?看好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沒掛婦科的號。你跟我怎么講的?說你在做內診檢查?”
“!”我瞠眸。
瞬間,入墜冰窟,萬劫不復。
他用力捏著我后頸,發狠地說:“說,你到底去哪了?”
“我,去找唐倩了。”這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呵呵,還說謊?”他低低地笑。
“沒有,真的。”我感覺頭都要裂開了。
沈聽瀾拿來我的手機,臉上似裹了層寒冰,“來吧,當著我的面打給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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