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讓我無語至極,用力推開他,說:“這里不是瀾灣,你控制下。”
沈聽瀾撐起身子,黝黑的眼睛盯著我,“控制什么?”
“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不好意思的移開眼,“在別人的床上,我不習慣。”
“呵呵……”他從鼻腔哼出一聲笑,“你想什么呢?”
我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大晚上翻陽臺來我房間,別跟我說你找我聊天?”
沈聽瀾捏著我睡衣的衣襟摩挲,“不行嗎?”
“騙鬼呢。”我都被他氣笑了,“沈聽瀾,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敢亂來,我真的會喊的,我把梁小姐喊來。”
沈聽瀾一臉痞笑,“隨便,喊啊。要是覺得把沫彤喊來不過癮,你也可以把薛東延喊來。能把誰叫來,看你本事。”
“你……”
“怎么?怕薛東延看見?”
“……”
他要是無賴起來,跟街邊混混沒兩樣。
我又氣又惱,又拿他沒轍。
無聲的僵持幾秒,最終,我讓步了。
沈聽瀾吃軟不吃硬,我放軟語氣,央求他,“聽瀾,這兒不是家里,我們每次做完,弄得床單上都是……”
“怎么不說了?都是什么?”他挑著壞笑反問。
我臉頰更熱了,沒接他的茬,手輕輕推他,似在撒嬌,“明天保潔來收拾房間,讓她看見,我羞都羞死了。
還有薛總,聽他聊紅酒就知道人脈很廣。以后,我們今晚的事免不了要成為他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知是不是嫌我嘮叨,他一把將我掀翻壓倒床上,說:“我過來就是為了睡覺,不是為了睡你。睡眠習慣,不懂嗎?”
我要是信他的鬼話我就是傻子。
“你想看著我就直說,沒必要找借口,”我被他摟得太緊,呼吸不暢,推了推攏在胸前的胳膊,他卻不高興了,“沒錯,我就是看著你們,像你這種女人,能賣一次,就能賣第二次,他故意把我安排在離你們房間最遠的客房,什么意思?不就是為了給你們晚上提供便利條件。”
我徹底被激怒了,也故意惡心他,“沒錯,我就是想把自己賣給他。我賣給他有什么不好的,他單身,我跟他在一起名正言順,他也能給我名分,薛總也足夠有錢,償還我欠你的違約金不是問題。”
“想得到美。”他口氣不屑。
“我承認了,你又說我想得美,”我撫摸上他的臉頰,嬌滴滴地跟他撒嬌,“聽瀾,你該不是睡上癮,舍不得我吧?”
“呵。”
我聽到他不屑地笑。
“如果不是,難道你愛上我了?要不你今晚翻窗的行為,我真想不出其他理由。”
沈聽瀾盯著我看了會兒,嘲諷道:“腦子有病就去治。”
深更半夜,我也沒精力跟他再較真下去,使勁掙扎著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黑暗寂靜的房間,聽覺和觸感被放大。
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噴薄在我頸窩處的氣息也灼熱起來。
我脖頸處越來越癢,不得不扭動身子,重新調整睡姿。
沈聽瀾突然按住我的腰,“別動。”
我瞬地僵住,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你能松開些嗎?勒得我難受。”
纏住我的臂彎并沒有泄力,他依舊抱緊我入睡。
靜了會兒,他開口問我:“剛才你們在多樂的房間都聊了什么?”
“!”我就知道他看見了。
我回:“沒什么,他就是說一些感謝我照顧多樂的話。”
“是嗎?”
“嗯。”
“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