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的聲音卻越來越遠,直到他進了書房。
我隱約聽到他在跟吳秘書商量如何查星河智能。
雖然,我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沈聽瀾手段狠辣,萬一動用什么關系把我查出來,我和公司都離死不遠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來到書房門口,門虛掩著,沈聽瀾讓吳秘書通過私人關系把星河智能的底翻明白。
正聽得入神,里面卻沒了動靜。
我順著門縫往里看,下一秒,門被他打開,我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與他四目相對。
“……”
“……”
怎么辦?
如何解釋?
我很快反應過來,捂著胃,另一只手撐著墻,說:“聽瀾你回來了,我胃不太舒服,你幫我找下藥。”
沈聽瀾扶住我手臂,對電話里的吳秘書說:“我有點事。”
他掛了電話,把我扶到沙發處坐下。
“你坐這等我。”
他去藥箱里翻胃藥,又端來水給我。
“吃吧。”
我剛服下藥,他坐在我對面,黑眸睨著我,“你剛在外面偷聽我講電話?”
“!”我狠狠吞咽口,這人太賊了。
我先是一臉茫然,又憤怒地起身,理直氣壯的連我自己都要相信剛被他冤枉了。
“你疑心病這么重,該去看醫生了。”
我奔著臥室走,他的話卻似一把冰錐刺穿我身體,讓我渾身一緊。
“急什么?沒有就沒有,表現的這么應激倒很反常。”
“……”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鎮定地走到他面前,“沈聽瀾,你是不是沒有被冤枉過?”
沈聽瀾慵懶地靠著沙發,修長的腿交疊,嘴角揚著可氣又乖張地笑。
他挑眉,“沒有。”
我說:“怪不得,你理解不了被冤枉的憤怒。”
沈聽瀾攤開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行得正,坐得端,為人坦蕩,沒機會被人冤枉?”
我無語的白了他眼,“就你也配行得正坐得端?”
“我為什么不配?”他更得意了。
我點著自己的胸口,“我站在這里,你有什么資格說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你要真是正人君子,我就不會以一個情人的身份站在這。
真正的正人君子是,”
不等我說完,他接過話茬,“你想說李敘言?”
每次提及李敘言他就異常敏感,人很容易就炸了。
我并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我沒說他。”
沈聽瀾站起來,慢慢靠近我,男女身高差讓我被迫昂起頭。
他說:“你嘴上沒說,可眼睛里都是他。”
沈聽瀾將手搭在我肩上,帶著玩味的笑意,“別做夢了,你和他絕對不可能,我玩過的女人,他不會要的。”
“呵……”我別開臉,荒唐地笑。
他修長的手順著我的頭發,壓低肩膀靠近我耳邊,說:“記住我說的,我碰過的,沒人敢要。”
我一把推開他,眼白猩紅,“干嘛?威脅我?跟過你我是得了艾滋還是上了全國黑名單,你怎么確定就沒人敢要?
今天我就放個狠話,離開你我立馬找人結婚。”
他狹長的黑眸彎著好看的弧度,卻笑得我心里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