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沈聽瀾警告后,我們三人的生活和關系好像又回到最初見面時的樣子,平靜又疏遠,禮貌又遙不可及。
梁沫彤會經常出入沈聽瀾的辦公室,兩人的關系也日漸回暖,昨天在高層會議上梁沫彤被安排在一個大項目里,針對無人機的導航系統進行全面升級,沈聽瀾還委派公司兩個頂尖的技術員做她的副手。
任誰看,都是梁沫彤被委以重任,而我被他安排個司機在身邊,說的好聽是早晚接送,其實我明白就是變相監視。
因為有司機在,我完全沒機會與二姨見面,只能靠手機聯系。
幸好現在公司沒什么要緊事,一些小問題我們用手機溝通就解決了。
九月的天氣,早晚溫差大。
明明中午還燥熱得心煩,到了晚上又涼風習習,多添了一件衣裳。
我從甜品店出來,手里提著一塊奶油蛋糕。
九月二十,今天是我生日,攏緊風衣領子走進停在路邊的車里。
司機四十多歲,叫柳泓博,從職業散打隊退役下來的,我叫他博哥。
柳泓博從車內后視鏡看我眼,“你生日?”
我笑笑,“嗯。”
他嚴肅地說:“祝你生日快樂。”
我噗嗤笑了,雖然他的祝福挺不茍言笑的,但還是很感謝他。
“謝謝你,博哥。”
除了收到移動運營商和幾個注冊過會員的公司給我發來祝福短信,這是今天第一個送我祝福的人。
他將我送回瀾灣,幫我提著手包和蛋糕送到樓上。
沈燕來開門,接過東西看到蛋糕,柳泓博說:“三姐,蛋糕小心點拿,孟助理今天生日。”
沈燕問我:“你生日?怎么沒跟我說。”
我笑著說:“其實我也忘了,還是看到手機里的信息才想起來。”
柳泓博抽空告辭,“孟助理、三姐,我回去了。”
我頷首,“博哥,明天周末,你不用過來,我哪也不去。”
柳泓博說:“你要臨時出去給我打電話。”
“好。”我關上門。
這些看似周到的表象,其實都是監視,我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沈聽瀾的掌控下,他也熟知我的一舉一動。
沈燕又多炒了兩道菜,端上桌說:“聽瀾怎么還不回來?”
我說:“最近公司忙,他還沒下班。”
沈燕說:“我給他打電話。”
“燕姐,別打,”我攔住她,“他真的忙,公司最近在升級無人機的導航系統,工程量挺大的,他盯得比較緊。”
沈燕說:“再忙也不差這一晚。”
“燕姐。”我輕輕推她手臂,“他真的忙。”
沈燕見我態度如此,也只能說:“行吧。”
我的生日是在沈燕的祝福下吹滅蠟燭的,愿望簡單——早日自由,公司紅火。
沈燕收拾完就回去了,沈聽瀾今晚也要加班,我難得悠閑一晚。
坐在地毯上,一勺蛋糕一口紅酒,筆記本開著,檢索一些我需要的資料。
在江華開設第一個無人機運送物流只是與捷順物流合作的開始,接下來我們還要下一步更深度的合作。
目前全國以京、滬、深等多個城市實現多點無人機配送,而有待開發的城市在我看來如一個巨大的汪洋,我太希望投入到這存在巨大潛力的市場中了。
我關注到沿海城市亞萬,有個保稅區還沒無人機物流項目落戶,而且根據當地政府新出臺的紅頭文件,對這塊是有政策扶植的。
我將鏈接分享給二姨,她很快回復我。
「我明天聯系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