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納悶,“你這護具怎么掉的?”
我隨口說:“不小心踢掉了。”
“不小心?”他驚詫地盯著我,“我們平時拆卸都挺費勁的,你怎么踢的,給我演示下。”
我:“……”
醫生笑了,“開玩笑。”
我假裝往桌角踢,他瞪大眼睛,“哎哎哎……別……”
我也笑了,“開玩笑呢。”
我們倆包括一個護士,三個人都笑了。
回到病房,門敞開著。
里面沒看到吳秘書,沈聽瀾躺在床上閉著眼似睡著了。
我盡量壓低腳步,又輕手輕腳的脫下大衣放進衣柜里,經過他床邊時,沈聽瀾閉著眼,說:“出去這么久,你也不怕冷。”
我一僵,“你沒睡啊?”
他睜開眼,“剛準備睡,你就回來了。”
“我吵醒你了?”我聲音放輕。
他朝我伸出手,我自然的搭在他掌心里,“過來,陪我躺會。”
我剛跟他媽媽來了一場直擊靈魂的談話,現在心情還沒緩過勁,還讓我陪他躺會兒,我可造不出那個孽。
“我腳踝不太舒服,讓我休息會兒。”我借故松開他的手,躺在自己的病床上。
沈聽瀾說:“昨天剛下雪,今天又降溫,你出去那么久,傷口肯定不舒服。”
我將被子拉到肩膀上,翻身背對著他,“知道了,明天不出去了。讓我睡會兒。”
沈聽瀾又問我:“你怎么了?感冒了?”
“沒有。”
我不想理他。
現在心情很難受,沒有他就沒有這些事。
沈聽瀾按呼叫鈴,護士接起,他說:“你好,麻煩姚醫生來下。孟晚澄不舒服,讓他檢查下。”
護士回:“好的。”
我猛地坐起來,“我沒事,你別姚醫生來。”
沈聽瀾將手從呼叫鈴上移開,“有沒有事,讓醫生檢查下就知道了。”
“切!”我別扭著噘著小嘴兒,“你總這樣。”
他說:“我哪樣?”
反正也快分開了,我少了些顧忌,“你太獨斷專橫了,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只在乎你的想法。所有人都得聽你的,憑什么,我也有想法,我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沈聽瀾諱莫如深地打量我,“你突然起奇怪該的說這些干嘛?”
“沒有,哪里奇怪?”我真是做賊心虛,竟然頂不住他一句質疑。
沈聽瀾見我不說話,“你要實在不想跟我呆在醫院,就回家吧。家里舒服些,也有燕姐照顧你。”
“……不是回家的事。”
“那是什么?”
我盯著他看,話到嘴邊,最終變成一句,“我快到生理期了,有點煩躁。”
“你生理期?”他無語,“還有一周時間呢。”
我強詞奪理,“我就不能提前煩躁?女人生理期我還得找時間煩躁?誰規定的?你規定的?”
“孟晚澄你吃嗆藥了?還是這個架我們非得吵一下?”沈聽瀾擰起眉反問。
我突然冷靜了,平復下情緒才說:“我沒想跟你吵架,沒由來的心情不好。”
沈聽瀾忍著身上的傷,從病床上挪下來,坐在我床邊,我驚訝,“哎……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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