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沈聽瀾側過臉,指著下巴,“看到沒?”
青了一塊,挺明顯的。
不會是我干的吧?
可我真沒印象。
“嗯。”我點點頭,“怎么弄的?”
“你好意思問嗎?”
見我一臉茫然,他好像更氣了。
我只能解釋,“確實喝多了。”
“你少拿喝多了說事,別告訴我一點想不起來?”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確實一點也想不起來。”
沈聽瀾無了個大語,指著酒柜,聲調都提高了,“那些酒,有印象沒?”
即便他從暗示到明示了,我還是搖搖頭。
“你真行!”沈聽瀾虛空點點我,“你要喝酒,我攔你的時候,你給了我一拳。”
“還有這事?”我比他還驚訝。
“呵呵……”他氣笑了,“孟晚澄,我就說你有做渣女的潛質,過夜就不認賬,還真的夠渣。”
我心虛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盯著我看了兩秒,“所以你在懷疑我給了自己一拳?”
“那倒不至于,我沒說。”被他逼問得我心態都要崩了,又丟臉又難堪,搓著額頭只想趕緊離開他家。
沈聽瀾起身朝我走來,人往我面前一站,跟一堵墻似的。
他態度玩味,“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酒品這么差?”
我耷拉著腦袋,“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
他戳著我腦門,“你一個女人,半夜喝得酩酊大醉,像什么話。就不怕遇到壞人?真是不吃虧不長記性。要不是遇到我,你指不定就被人賣了。”
我小聲嘟囔,“賣倒沒那么嚴重,咱小區挺安全的。”
“還頂嘴?”沈聽瀾一著急,氣就喘不勻了,“我要知道你這么不服,就應該給你扔在大街上,讓那些心懷不軌的撿尸的把你撿走。”
額頭被他戳疼了,我也心煩,抬起頭比他聲更大,“你,你有完沒完,我喝多了怎么了?我一成年人,還不能喝酒了?再說你憑什么管我,我愿意喝酒,你管不著。”
“你,”
眼看他雙眼猩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撕了。
我靈機一動,扯著睡衣領子,質問:“這睡衣怎么回事?誰讓你脫我衣服了?你還有臉說別人心懷不軌,我看整棟樓就你心術不正。”
沈聽瀾:“我心術不正?我要心術不正昨晚就睡你了,還輪得到你現在在這跟我嘚瑟,你起得來嗎?”
“我,”我被堵得一時語塞,說話也沒了章法,但輸出是絕對不能斷的,氣勢上堅決不能認慫,“我昨晚明明回家的,怎么跑你這了?是不是你趁我喝多了,把我抱過來的?”
“終于說到點上了,你把密碼改了,你忘了?”
我眨眨眼,是啊,怕他偷進房間我的確改了。
可剛熄滅的囂張氣焰又瞬地燃燒,我大聲質問:“你可以用指紋。”
他又拉開領子,露出胸前的抓痕,“慘烈不?我抓你手按指紋,結果你跟瘋了似的撓我。”
“……”這下我徹底沒脾氣了。
怪不到他頭上,都是我的問題。
沈聽瀾別開臉笑下,又轉過來看著我,說:“我可真愛抱一個喝醉的女酒鬼,你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酒臭味兒,我嫌棄還來不及,還會抱你?
是你,一直在開我的門,指紋一直對不上,門都開始報警了。
我開門的功夫,你就撲進來了,要不是我,”他用手攏了攏衣領,“力氣大點,你怕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我霸王硬上弓你?呵……荒唐。”我哼笑下,“這世界上就是男人都滅絕了,我也不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