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轉身走了。
見我回來,我媽說:“你爸在里面搶救,看你跟沒事人似的,一點都不擔心。”
我說:“我要不擔心就不會來了。”
我媽又開始嘮叨,“人家閨女看到爸病了,守在門口寸步不離的。再看你,哪像來看病人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描眉畫眼,做派跟那個二鬼子一模一樣,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臭打扮,真讓人看不慣。”
我上去派出所,下午在公司,穿著職業裝也被說成花枝招展。
“媽,”我走過去,“有些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問你。”
她嫌棄的瞥我眼,“什么話?”
我問:“我是你親生的嗎?”
我媽冷哼一聲,“我倒希望你不是,跟我一點都不親。”
我說:“既然我是你親生的,為什么你要用那么惡毒下作的話說我。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像對弟弟那么對我?哪怕只有對他十分之一的好我都知足了。”
“我對你還不好?不好能把你養大?從小到大是短著你吃了,還缺你穿了。”她冷眼睇我,“都這么大人了,還跟弟弟爭來爭去的,一點長進沒有,大學白讀了。當初就不該聽那二鬼子的話,讓你去上學,早早嫁了也沒這么多事了。等你爸病好的,我非找她說道說道不可,把你教成什么樣子了。”
我提防的就是她再找二姨胡來,惹急了再把我和二姨的關系都抖給沈聽瀾,我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我說:“如果真如你說的,對我好,為什么我一點感覺不到被父母疼愛?”
我媽惡狠狠道:“那是你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玩意。”
“我還不懂感恩?從我上大學開始做兼職,就給家里寄錢,這些年你們的生活費是我給的,連博宇也等于是我在供他,我還不懂感恩?
我為個家負擔了多少,在你眼里還是不懂感恩?”我餓得胃疼,身體也發虛,靠著墻說話,“媽,要不你說個數吧,我一次性給你,算是買斷咱們的母親情了。”
我媽給了我一巴掌,打在臉上火療療的,經過的病人和家屬都愣住了。
而我卻看到沈聽瀾站在不遠處,手里提著個咖啡袋子。
我注意到他擰起的眉心,還有陰沉的臉色。
我媽陰狠的表情指著我控訴,“你想擺脫我們?不管我和你爸?沒門!你記著,我們生你養你,你就得管我們到老。敢不管,我去法院告你去。”
他朝我走來,我下意識的背過身。
沈聽瀾站在我身側,我媽詫異的眼神打量他,“你誰啊?”
他將咖啡放在我手里,“手都凍僵了,握著暖暖。”
我媽突然眼睛一亮,“啊……你是我們家晚澄的老板吧?”
她諂媚地笑,推我下,“你看你老板人還怪好的,知道你爸病了,還特意來醫院看。我是晚澄的媽媽。”
沈聽瀾眸色涼薄,這也是我第一次聽他對長輩沒有任何稱呼,不在乎禮節。
他說:“她為你們做得已經夠多了,如果你想告她,我們隨時奉陪。醫生已經聯系好了,手術方案也確定了,住院費我會定期打進賬戶。人我領走了,免得挨你的眼。”
沈聽瀾一把攥住我腕子,朝門口拉。
我媽愣了半秒,“唉,你們別走。你帶我女兒去哪?”
“現在一口一個女兒,剛才下手可不輕。”沈聽瀾側眸,半分好臉色沒有,“你敢攔著,這住院費我可不管了。”
我媽立馬放下手,“用不著你給,我女兒有。”
“呵呵,”沈聽瀾譏諷地笑,“你女兒是我養著的,我不給她,你哪有。”
我餓得胃痙攣,疼得人快站不住了。
沈聽瀾看我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將我打橫抱起,說:“我女朋友誰也打不得,親媽也不行!”
他大步走了,我媽在背后捶胸頓足得哭喊。
我脫力的靠在他肩頭,閉上眼說:“沈總,謝謝你。”
沈聽瀾緊繃著下顎線條,后槽牙咬得咯吱響,他說:“以你的原生家庭,確實入不了我的眼。”
我苦笑著,“知道就好。以后,別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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