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慎地將門開著一道縫隙,沈聽瀾見我防他跟防賊一樣,不耐煩地扯開門,說:“我要想進去,你攔得住?”
我當即抄起門邊的雨傘滿眼戒備,指著他說:“你敢硬闖,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他見我如一只受驚的小鹿,沉默兩秒緩緩向后退開,“我不進去,你收拾下,李警官等我們呢。”
我握著雨傘和包出去了,沈聽瀾側眸這才注意到我已經穿戴整齊。
“你這是要出門?”
我回:“打算去公司。”
說話功夫,電梯來了。
我等他先進去,才走到另一側站定,攥著雨傘的手因用力指關節泛著白。
他掃眼我手里的傘輕嘲道:“這傘比插在我身上的樹枝可細多了。”
難道一點都不為昨天的冒犯感到抱歉?
我也沒好氣的回他,“粗細插在身上一樣疼。”
他壞笑著靠近問我:“疼不疼,跟粗細有關?我倒是覺得粗的插進身體里更疼,你說呢?”
這個下流胚子,又開始跟我耍混。
我瞪他眼,用傘尖抵著他小腹,“你想試試?”
“……”他垂眸看眼沒動。
我微微用力,他懶散后退,我支開人,他沖著我漫不經心的笑。
“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我說:“我不光心狠,手段也毒,想試試?”
他意味深長地說:“怎么個試法?在哪試?你床上?”
我白了他眼,“無賴。”
彼時,李敘言的電話打過來。
“我下來了,在電梯里。”
李敘言說:“小區門口有事故,路都堵了,我在東門等你。”
我回:“好。”
剛拿開手機,余光瞥見他正貼著我臉頰在偷聽,我頓時拉開兩人距離,說:“你怎么偷聽別人電話?”
沈聽瀾側著頭,答非所問,“他來接你干嘛?”
我嫌棄道:“你管不著。”
“嗯?”他眼尾輕佻,似笑非笑,“又開始我管不著了?昨晚我們好像就從這句話開始的。”
他的言外之意我聽得明明白白,再想起昨晚的事,我心里一緊,趁著電梯門打開,急忙往外走,不給他糾纏的機會。
可沈聽瀾比我想象的難纏,勾住我的腰就把我人扣在電梯里了,又按了負一層的按鈕。
“你放開我。”我掙扎著,卻被他抱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沈聽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是真不懂男人的樂趣,你越掙扎我越有感覺,要不在車里繼續昨晚沒盡興的事?哦對了,李敘言還在等你,”
他貼著我的耳朵,呼著曖昧灼熱的氣息,“讓他多等一會兒,我好好疼疼你。”
我是真怕了,沈聽瀾要是瘋起來什么都干得出來。
“沈聽瀾,你現在這叫什么?協議是你定的,我們結束互不糾纏也是你說的,可你言而無信,三番五次的糾纏我,到底想干嘛?”
“一年協議,可你才陪了我十個月,還有兩個月呢。”他將我抱出電梯,朝著他的車走去,“我從不做賠本買賣,你得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