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晚晚離開后不久,賀銘就醒了過來。
看著云晚晚離開的背影,云星然氣急敗壞,余光瞧見賀銘落寞的側臉,趕緊轉身安慰,“賀銘哥你別多想,我姐肯定還是最愛你的,不然也不會這么著急把你送到醫院來,你放心吧,我姐不會放過顧遲云的。”
賀銘淡淡笑了聲,只是溫順的垂下頭。
真的是這樣嗎?
云晚晚的心里可不見得只有他。
剛才晚晚的眼神中的確有驚慌,可她看向顧遲云的眼底卻是不可置信,再加上……他沒看錯,這兩個人是從一個房間出來的。
云家家大業大,本家更是大的不可思議,房間多的是,若按照云星然的說法,這二人沒有感情,并且分房睡已久,那為何昨夜二人要睡在一起?
他這么急著動手也是因為看出顧遲云在云晚晚心里,有不同的位置。
為了確保顧遲云不成為另一個他。
只得出此下策。
“星然我沒事兒,你回去吧。”
云晚晚回家沒找到顧遲云,先是發了一通脾氣,一家子人都不敢開口,還是云夫人從樓上下來,眾人才看到救星。
“鬧什么?”云夫人是叱咤商界的女強人,哪怕從云氏退下來多年,氣場依舊很足。
她依舊穿著居家服,披肩隨意裹在身上。
“媽,顧遲云呢?”
云夫人抬頭,心中滿是無奈,真不知道賀銘那小子給晚晚下了什么迷魂藥,都過去這么多年,晚晚身邊也出現了更合適的男人,可他一回來,頃刻間毀了所有。
顧遲云留不住晚晚在所難免,但她聰明的女兒,到現在都沒看清內心。
這就有些奇怪了。
“你找他干嘛?”云夫人沒好氣兒的問,“昨天我生日,你領不三不四的人上臺就算了,大早晨也要鬧,是怕我日子過得太舒坦,早死不了是吧?”
一聽母親這話,云晚晚立刻按耐住心中不滿。
“他傷了賀銘,我總得要個說法。”
“要什么說法?”云夫人一如既往站在顧遲云這邊,“他是你丈夫,跟你在一起五年,你不信任他就罷了,偏要幫一個外人說話,別怪我沒警告你,當年賀銘沒能跟你結婚,現在一樣不可能。”
“媽!”
這是說哪兒去了。
她已經結婚了,又不是賀銘回來就跟顧遲云離婚。
云夫人不輕不重的哼了聲,管家將咖啡端給她,隨后起身對云晚晚道,“大小姐,姑爺早就走了,依我之見,姑爺不是會做這種事兒的人。”
全家都為顧遲云說話,云晚晚不免煩躁。
真正的受害者還在醫院里躺著,反倒是顧遲云這個加害者,所有人都在為他說話。
一時之間,云晚晚想到當初要跟賀銘私奔的自己。
她一如既往叛逆,并且現在她手中已經有了實權,不用害怕任何人將他們分開。
醫院,顧遲云一大早連上兩臺手術,剛休息沒五分鐘,就被拉著去會議室商討接下來的手術方案,他忙到忘了還有賀銘這檔子事兒。
直到云晚晚找上門來。